凌画又弯身捡起第六张,只见上面写着:美人挽珠帘,来探天井深,春情不嫌晚,锦被却羞颜。
凌画笑着站起家,从柜子里拿了洁净的衣裳,去了屏风后,宴轻也起家,找出洁净的衣物,独自去了隔壁的净房。
而她捡起的这张,间隔她屏风出口比来,上面写着:仙女菱花镜,海棠妆前影,云红织秋色,秋水渡长歌。
管家早就得了宴轻的叮咛,见二人早早返来,眉眼都笑出了褶子,“小侯爷,少夫人,老奴已让厨房筹办了晚餐,您二人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
凌画笑着又弯身捡起第二首,只见上面写着:少年不知春意,素手翻转千年,浮生织就一梦,醉卧月下花前。
宴轻拉着凌画早早回府,天然是因为伤势好全,完整解了禁,他可觉得所欲为,不必再忍着了。
“少年一捧清风艳,十里芝兰醉华庭。”
“嗯。”凌画点头,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笔,提笔在红笺上写了一句诗。
宴轻还记得客岁初夏时,凌画带他去栖云山,曾老头言之凿凿,他伤的慧根怕是要吃两年的药,到了本年秋,不过一年半,他就改口了,他说是多亏他受伤吃了那千年份雪莲的服从,要宴轻说,他就是酒够喝了,才改口的,很让他思疑这老头约莫从见他时就看他不大扎眼,毕竟,他想喝酒还要求着凌画,而他喝酒无需求,她就给他酿,多遭人妒忌啊。
凌画又弯身捡起第七张,只见上面写着:灯烛剪影夜深深,执笔催妆话文章,云屏斑斓微风暖,鸳鸯被里对成双。
宴轻放下笔,低头吻她,声音低喃,“那日等在栖云山脚下,远远见你挑开车帘看我,我便也有一句诗蹦出来,听着秦桓他们都夸栖云山的海棠,我却不能说出,比栖云山海棠还美的,是它的仆人。”
凌画刚又要弯身,桌旁伸出一只手,将她拦住,伸手一拽,将她拽进了怀里,凌画抬眼去看,宴轻嘴角含笑,端倪如画,蹭了蹭她的脸,声音低柔,“不捡了,嗯?”
凌画侧过脸。
凌画向前走了一步,又捡起第三张,只见上面写着:红烛灯下美人妆,翩下仙銮满室香,却染胭脂春来早,芙蓉出水夜未央。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晚餐还要不要吃?
在凌画的眼神下,他轻叹,“我们本日补上,怎能委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