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圆咬牙看他:“好,你本事,一个称药的活计敢随便动大夫的方剂,我倒要奉告你几个师兄,教他们今后确认本身开的药是不是能顺利到病患手上了。”
他愤恚的甩袖而去,许汉林半晌未留,也扭头又回到大堂捣药。
下晌孔圆一听此事,公然恼羞成怒:“谁给你的胆量换了我的方剂?”
那老头虽奇特怎的找个少年给他瞧病,不过当着福仁堂的大夫面他也不好辩驳,就依言畴昔,许汉林看一眼远远立在大堂另一头的孔圆,当即明白了何事。他也不退怯,从药柜前绕出来,给白叟看座,望闻问切一个不漏,又给白叟开了个方剂。
最后一笔才落下,案上的薄纸已然被人掀了去,孔圆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才扭头畴昔,只瞧了一眼方剂就怒道:“这两位药甘草反甘遂,一碰上就构成十八反,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开这个药?”
“你,你”孔圆气的面色已然发青:““你好大胆,尊卑不分,进门一个月就已经如此,再过几日你眼里另有谁,你跟我去见师父去!”
许汉林看了看那满脸蜡黄,病容较着的妇人,如果依着他在梧桐村的性子,早就直接将麻黄换成银花了,可他又想起爷爷的叮咛:不管受何委曲,也要在福仁堂安身,要教孔仁秀看清楚,他的孙子远远超越孔仁秀的门徒。
许汉林七岁之前已经将百草集背熟,十岁之前,将五十二卷的本草纲目看破,现在刚满十四岁,已经在山上采了六年的草药,替超越百人号过脉,过五十人开过方剂,孔仁秀却要他拿着坐堂大夫开好的药方剂对着抓药,这对于终究目标下任福仁堂当家人的许汉林,未免不敷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