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只要宋定天不时喝酒的声音,三个年青人,连呼吸都那么谨慎翼翼。就在宋定天有些绝望之际,他的耳边俄然响起了一个暖和的声音。
“喝够了便早些归去安息。”宋定天自斟自饮,淡淡地说道。
比拟于王超,宋文伯到是好些,因他是新来,在镇北军未有任何根本,故而他明白当下就算宋定天将大将军的位子让于自已,他也是坐不稳的。他在中军听令,与陆元畅打仗亦多,陆元畅让他做甚么,他便做甚么,不摆大哥的谱,而陆元畅待他亦是极其客道,从不以官职压人,两人相处获得是和谐。
镇北军多的是粗人,也就陆元畅长得细皮嫩肉,她天然成了保安城守将灌酒的工具,这与宋文季刚到北境只与陆元畅喝酒有着异曲同工之效。当初的陆元畅,尚不晓得回绝,现在的陆元畅,则是不然,她端着酒杯起家,淡笑道:“承蒙众位将军抬爱,鄙人惶恐之至,然鄙人有军令在身,不敢多饮,只此一杯,敬众位将军。”
由此及彼,猜想京师,猜想关内其他地区,怕也是如此风景。上行下效,公众之态,官员之态,亦是朝廷之态,难怪宋定天会对朝廷如此绝望,如许的朝廷,就是陆元畅都看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打夫人走后,本君就没好过,真是受够了。
两边打一照面,都不由对对方有着不屑,勋贵以后天然瞧不上北地人的土气,而镇北军的将军们则是感觉面前这一群年青人,脸太白,腿太软,身太虚,这些人如何能上疆场杀敌,更有甚者,竟然脸铺白粉,口涂胭脂,真真是个娘儿们样。
“我接。”
这个决定,镇北军大小武官到是没太大架空心机,能坐上大将军位子的就那三人,宋定天宗子宋文伯,宋定天外甥王超,宋定天半子陆元畅,翻来覆去,都是宋家人,一个有身份,一个有资格,一个有才调,选谁都当得,但若要说实在话,大伙儿天然更愿跟着陆元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