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来岁我的筹算,是把你和大哥的那四亩田也拿来一并种了,统统收成全部归你们。”
“你这傻孩子,怕不是在说胡话,八亩水田你一小我种?”谭红霞摸着李少安的额头,确认是不是昨夜里着凉发热,烧坏了脑筋。
好久没有尝过家里的饭菜,李少安只感觉每一个味蕾都是那么的舒畅,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
大早醒来,内里氛围清冷,李少安极不甘心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了衣服来到堂屋,见到大嫂谭红霞刚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桌。
“多一张嘴巴能吃几个钱,少安你可千万别和年老迈嫂见外,这里就是本身家,天底下哪有在本身家用饭睡觉还要钱的事理!”
“少安,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简朴清算一下,换上长胶鞋,披了件棉大衣,李少安筹办去山上找大哥。
来到堂屋,和大嫂一起吃着早餐,屋里屋外没看到大哥的身影,李少安问了句,“我大哥呢?”
谭红霞从柴房里找来一把柴刀,又找到个专门挂柴刀的木销,亲手系在李少安腰间,不忘叮咛道:“你带上这个,路上谨慎。”
谭红霞笑道:“兄弟几个里,就你最会哄大嫂高兴。”
谭红霞咧了咧嘴,说道:“明天落大雪,怕是把搭水的竹子给冻坏了,明天早上屋里没水,你大哥一早就去了山里。”
柴刀是铁山湾村民们最常用到的一种东西,玄色的刀背,又宽又重,刀尖像是鹰嘴一样的弯钩,朝内里曲折,刀柄不长不短,能够一手握住,也能两手同时握刀。
谭红霞问出了最想问的题目,李少安一个门生,没有下地干活也没有进厂上班,身上如何会凭地取出300块钱来,这钱的来路她总得晓得清楚。万一李少安做了甚么不该做的,这钱来的不洁净,她这个大嫂必必要进任务劝戒小叔子。
谭红霞如何说都不肯接这个钱,直接和李少安板起脸来,“少安,你要再如许,大嫂可真的活力了。”
“好好好,听大嫂的便是。”李少安见谭红霞不肯接这钱,只好变了一种说法,“不过我平时又没甚么开消,花不了多少钱,放我身上怕掉,这钱先放大嫂这里帮手管着,等要的时候再拿。”
“少安,你这是干甚么!”谭红霞非常惊奇。
在都城上学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除了年老迈嫂每月寄来的糊口费,每年的学费都是靠着李少安本身从奖学金里挤出来的。
三张蓝票子上面印的是四位巨人的头像,那但是100元大钞,绝对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大嫂,你放心,这些钱是我在黉舍读书的这几年攒下来的奖学金。”
四年下来,除了最根基的学费和糊口费,李少安从稳定费钱,奖学金多多极少攒下了300块钱,现在全数交到了大嫂手里。
来到屋后的水缸边,舀了瓢水往脸上一捧,冰冷砭骨的水像刀子割在皮肤上,立时让迷含混糊的李少安完整复苏过来。
“等吃完早餐我也跟去看看。”李少安把一个鸡蛋往嘴里塞了出来。
“大嫂,你的技术还是那么好呢!”
面对谭红霞的美意,李少安并没有承诺,不止如此,他还说出了一句让谭红霞为之一愣的话来。
“大嫂,我明白的,不过也多亏了她这么一个夺目的女人,才气帮三哥把阿谁家筹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