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万一你真的死了……”
她不能踌躇,她该信赖他的,为了她,也为了他――
男人颀长的头发并没有和其别人一样束进帽子里,而是披垂在身后,额头上戴着碧玉窜成的头扎,额头中间一颗如鸡蛋大小的黑曜石在银月的光辉中模糊闪动着暗黑的光彩。
“信赖我,必然会没事的。我必然会庇护你的。”
颤抖的双手往身边的一个侍女手中的盘子伸去,那边摆放着一把玄色的短刀,黑亮的光芒在月色下晃痛了易君心的双眼。易君心双手将短刀紧紧握在本身的胸前,黑亮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直看着面前的男人。
“祭奠典礼中,阿谁女人必然觉得她赢了,以是会放松警戒……”
易君心赤色的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他们终究能够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了――
易君心眼角含泪,唇边扬起一抹淡然凄美的笑靥。她累了,她真的好累,统统都该结束了。
在一片蓝黑天幕上,点点星斗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光芒,一轮满月高挂于夜空中,凄冷暗澹的乌黑光芒晖映着这在蓝黑天幕下陈腐的都会。由灰泥砖瓦修建而成的陈腐房屋层层叠叠,呈十字形坐落在这满月的星空之下。
刀在手中颤抖着,必然会没事的!必然会没事的!易君心在心中不竭祷告着,她闭上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固结在她的眼角闪动着淡淡的银光。
微凉的夜风悄悄吹拂而过,跳动的烛火在风中摇摆着。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易君心娇小的身躯微微一震,他回过甚看去,一个高大熟谙的身影顺着金字塔的门路缓缓走了上来。
“典礼中,会让祭品挑选放血的道具,你挑选那把有着黑亮光芒的黑曜石刀,然后把刀刺进我的胸口。”
“你不需求报歉,我明白。”
金字塔门路的平台之上,一座神庙耸峙着,灰泥修建的墙壁在洁白的明月下仿佛闪着淡淡的银光。八根圆柱支撑着神庙的顶端,在神庙的正门前摆放着一个由碧绿的玉石制作的王座,一个身穿戴华丽服饰,头顶上戴着镶嵌着各色玉石和羽毛的厚重帽子的女人端坐在那边,她身边两侧各站立着两名一样穿戴素净服饰和头戴帽子的侍女。
初时看去,这女子身上的服饰与四周玛雅人的服饰并无辨别,但细心看去,却会发明她那如白玉般得空的肌肤,另有与体格强健的玛雅人所分歧的娇小身材,以及那菱角圆润的东方面孔。
易君心抬眼看着男人,却透过男人的肩膀瞥见那坐在王座上女人嘴角暴露一丝残暴冰冷的笑容。
在都会的一座大广场上,高大的金字塔门路寂静地耸峙在这满月之下,很多皮肤或微黑或浅黄,身穿戴素净服饰的男男女女堆积到金字塔门路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地环绕在门路的四周,他们恭恭敬敬地蒲伏在地上,戴着帽子的头颅抵在地上,仿佛在膜拜巨大的神祗,恭敬而畏敬。
易君心展开迷蒙的泪眼,却瞥见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温热的唇悄悄印上她的,高大苗条的身躯缓缓倒下,猩红的鲜血不竭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
仿佛受神指引普通,易君心目光板滞,浸满泪水的面庞微微抽搐着。她双手中的锋利刀刃在银月下闪动着淡淡的光辉,然后那光辉猛地划破易君心的喉咙,刹时染上一层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