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玉染霜?”他高低打量着流霜,游移地问道。
秋水绝挑了挑眉,心知流霜去意已决,便不再禁止。遥遥地看着他们去了,秋水绝望着碧蓝的天空,心中一片欣然,他不晓得,这个国度的运气究竟会走向那边。
安葬了东方朝阳,流霜便随了段轻痕分开了崚国。有了秋水绝的保护,一起上还算是顺利。
段轻痕一脸凝重地摆了摆手,“起来吧,不必称甚么皇上了,他已经不是了。”
流霜渐渐地放下了剑。
离玥国越近,流霜的心便更加忐忑。都说近乡情怯,她毕竟在玥国也糊口了十多年,那边也算是她的半个故里,更何况,那边另有她牵挂的人。
“你是一个好女人,和你母后一样,可惜的是,流光和我一样没福分。”东方朝阳俄然语气清楚地对流霜说道。
冰面本来不算厚,两人的足尖一点,有些处所的冰便碎裂了,碎冰在湖面上飘零着,悠悠荡荡。
秋水绝的守势很凌厉,锋利的剑气,破水而入,掀起一道道异化着冰块的水浪,袭向段轻痕。段轻痕蓝衫飘荡,身子飘摇着穿过水雾,剑气分开水浪,直直逼向秋水绝。
流霜心中顿时担忧起来,“师兄,你说,百里寒有胜算吗?”
两人所到之处,冰面皆被踩碎,不一会儿,一湖的冰面,都成了碎裂的冰块。两人还是缠斗在一起,直到湖面上,再也没有冰面安身,两人才踩着飘浮的冰块跃到了岸边。
他们只想斗一场,就像十年前一样,当时,他们相互谁也不平谁,也是常常在一起决斗的。
流霜站在东方朝阳的面前,凝睇着他。
“霜儿,师兄向来没有想过要做天子,现在,天下安宁,我自有我的去处。你忘了师兄的胡想吗?行遍天下,为病者解忧。”
“霜儿,你真的要走?”秋水绝问道。
段轻痕早已看出流霜苦衷重重的模样,感喟道:“霜儿,你可知,现在玥国的情势非常庞大?”
这就是他要的吗?恨了十年的仇敌死了,羽国的年号也规复了。
段轻痕如释重负的说道。终究比及了这么一天,他能够将国度完完整整地还给玉家了。
本来他是一个豪杰,一个保卫边陲的豪杰。但是,为了一场弊端的单恋,他形成了无数杀孽,成了一个罪人。
“师兄,你不要走。你会是一个好天子的,却为甚么要放弃呢?”流霜凄然道。
跟着秋水绝的厉喝,东方朝阳的眼皮跳了跳,终究缓缓地艰巨地展开了。
红藕一向住在崚国宫里,段轻痕此次出宫便带了她出来,见了流霜,主仆两个天然是欣喜交集。
“是的,这天下本就是你的,霜儿,现在你能够做女皇,让秋水帮手你!我已经把统统事件交到了左迁手上,他会帮手你们的。”段轻痕淡淡说道。
“真的吗?”他挣扎着从卧榻上撑起家来,向着流霜和秋水绝望去。方才还没有一丝活力的双眸竟是神采奕奕。
初冬的日光淡淡的,照在宝剑上,反射着清冷的光芒。
“我必须走,我要去玥国!这里,有姑姑呢!师兄你必然要带我走,不然姑姑毫不会放我走的。”她和秋水绝的出走被姑姑发明,想来很难再分开了。她不想留下来,做羽国的王,这里有姑姑呢,她只想做浅显的她。
流霜接过秋水绝递过来的宝剑,徐行走到东方朝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