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侍卫不晓得出了甚么事,俄然见到王妃头发蓬乱下了车,都有些怔忡。
流霜蹲下身子,用锦帕将小女人脸上的泪水擦了擦,问道:“小mm,别哭,你娘现在在那里?”
这个百里寒,真是够可爱,方才还面有笑意,说翻脸便翻脸了。不过,仿佛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流霜也没有愤怒,就那样缓缓下了马车。
“你是白女人吗?”小女人怯生生地问道。
流霜淡淡苦笑,他不想见她,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愿爹娘快些归乡,她也好早日分开此地。对于百里寒,她早已没有一丝痴心妄图了。
马车便再次辗辗前行,好似甚么也没产生普通。
听风苑虽说偏僻粗陋,但处所却不小,一个大大的院子,栽着几棵桂花树,在暖阳映照下,洒基层层叠叠的树影。西边墙角处,有几十竿翠竹遮映。
药叉是段轻痕的随身仆人,模样生得极是奇特,一头奇特的红发,脸孔有些狰狞,但是心肠却极是仁慈。只是模样忒凶暴,常日里头上都罩着大氅,新来的病人普通不敢让他医病。实在药叉随了段轻痕很多年了,岐黄之术也是很不错的。
白夫人问起,为何百里寒没有同她一起返来。
流霜用力眨了眨眼,将澎湃的泪水强忍了下去,她怕一哭出来,便再也收不住,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决不能让爹娘看出任何端倪。
固然睡得头发蓬乱,衣衫皱褶,但是流霜却没有输了风采,唇边挂着温和浅淡的笑意,走向前面她的那辆马车。
幸亏流霜本是文静的性子,倒也能忍住,只是红藕倒不堪忍耐普通,每日里在流霜面前苦着一张俏脸。
“白女人,传闻你医术很高,能不能救救我娘,我娘病得很重,将近不可了。”小女人哽咽着说道,眼眶里含着两汪泪,边说边向下滚。小脏手一抹,脸上便多了两争光,极是不幸。
一大早,流霜便和红藕清算安妥,坐上王府的马车,回了一趟白府。白府里人事还是,只是少了一个她。
见到爹娘,流霜有一种仿佛隔世的感受,只不过是隔了几日不见罢了。眼泪仿佛是泉水,澎湃着想要向外冒,是这几日太委曲了吧。
百里酷寒喝一声,“解缆!”
“药叉,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只怕今后,这医馆就要你来打理了。”流霜感喟着说道,最起码这段日子她是不能来了。
流霜和父母用罢午餐,不知师兄的流芳医馆近况如何,便和红藕坐马车到了医馆。
“我娘在家里,我家离你们医馆不远,就在中间的胡同里。白蜜斯,你快去救救我娘吧!”小女人扯了流霜的衣裙便向外拽。
白夫人倒也没有再究查,只是白露的神采有些欠都雅,不过,他也没有再究查,毕竟是百里寒求了皇上赐婚,该当不会萧瑟霜儿的。
流霜的脸顿时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