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晓得百里寒初即位,政事繁忙,嘱轻衣和纤衣去为百里寒熬了一碗燕窝粥,本身亲身送到了御书房内。
百里寒看的不是甚么奏折,而是一本古旧的书。待流霜看清了他看的书,双颊不由微微红了起来。一国之君一本端庄坐在御书房内,看的不是关于国度大事的奏折,而是医书,还是关于女子怀胎的医书。
流霜倚在床上,玉手抚在腹部,黛眉轻颦。腹中孩儿已经七个月了,但是,她日前抚摩腹部,感遭到了此中一个孩子胎位不正。怀双生子最怕的便是这个,如果有一个胎位不正,两个孩子都很难顺利生下。不过,如何正胎位,流霜并未曾学过,看来应当去问问爷爷。
栖凤宫。
“不必了,我还是住到师父那边吧。”段轻痕瞄了一眼百里寒黑沉的脸,淡淡笑着道。住到皇宫里确切要便利一点,但他如果真的承诺了住到皇宫当中,恐怕有人会不放心的。
过了没几日,宫里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是多日不见的段轻痕。流霜天然是欣喜的,算起来,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师兄了,自从她进了宫,段轻痕便失了踪迹。
蓝衫飘荡地走过凤栖宫的院子,不一会儿便渐渐消逝在阳光里。
段轻痕何尝不知百里寒心中所想,换了他,当然也会心中有所介怀的,如果有能够,他是毫不肯这么做的,只是当务之急,要救霜儿和腹中孩子的命,只要如此了。
“师兄,你这是从那里过来的?”流霜笑意盈盈地问道。
流霜让轻衣和纤衣在殿外等待,本身拎着食盒悄悄走了出来。
大殿正中摆着紫檀镂雕出来的宝座,上面铺着大红色金线绣凤纹的靠背。宝座前放着一只一样用紫檀木制成的脚踏。临窗处放着一张大几,两边是一对快意填漆花式小兀。中间摆着一只定窑的白釉寒梅大插瓶,内里插着方才摘下来的芙蓉。
“到南边去了一趟,上个月,那边产生了瘟疫,我在那边救治病患时,遇见了爷爷和无色。爷爷让我返来看看你,他白叟家不放心你。”实在段轻痕又何尝放心流霜,只是那些体贴惦记的话,却千万说不出口的。
百里寒听到流霜胎位不正,一颗心乍然收紧,听流霜说另有医治的体例,心略微放松了一下,及至听流霜说了金针刺穴加按摩的体例,他的心又吊了起来。
“那我呢,欠都雅吗?”百里寒伸手摸了摸流霜的脸,低声问道,那语气里竟有一丝委曲,此时他的神情倒是有一点像撒娇的百里冰。
阁房却安插得高雅精彩,檀木制成的大床,挂着淡紫色帐幔。北墙上挂着一副莲塘月色,莲花在月色中灿然绽放,透着说不出的冷傲美好。
“甚么说不准?”百里寒的声音俄然从门口传来。他一下朝,便听内侍禀告,说是段轻痕进宫来见皇后,以是,便没到御书房修改奏折,直接到栖凤宫来了。没想到看到流霜和段轻痕并立在窗边,男的风采漂亮,女的气质婉约,不失为一对壁人。
“霜,你如何来了?”他伸手便揽住流霜高隆的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