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燕子纸鸢缠住了玄色老鹰纸鸢,两个小孩子用力去拽,成果倒是手中线齐齐断掉,燕子和老鹰轻飘飘从空中坠落。那蓝色燕子被树枝挂到,已经有些支离破裂了。
“我不管,就是你弄坏我的纸鸢的,快些赔来!”霞蔚小手叉着腰,一副霸道霸道的模样。
百里寒眯眼瞧去,柳条依依,柳絮漫天,一排垂柳之下,两抹小小的身影在飞跑,空中两只纸鸢正在随风飘零。
“本日我就是不赔了,明显是你的错,我还要你赔我的老鹰呢。”熹照扬了扬眉,淡淡说道。
“我要父皇为我做纸鸢,我的纸鸢弄坏了,一会儿归去,母后会活力的。”霞蔚撅着嘴,说道。
这是一个暖风熏得人沉醉的日子。
百里寒天然舍不得流霜活力,便在两个小魔头的缠闹下,到了御书房。
本来没抱多大的但愿,却不想这位郎中医道真是高超,喝了他开的药,病情竟都有所减轻。那些小病更不消说,竟是药到病除。
小公主刁蛮活泼,小皇子温文沉寂。一贯,小皇子都是让着小公主的,本日不知如何回事,两人竟然拉开架式要打了。不及反应,一红一白两抹小小的身影,已经缠斗在一起。
百里寒的画工天然是差得流霜很远,画了好几副,都被熹照和霞蔚采纳,说是画得不像。百里寒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很少和孩子们在一起,感觉歉疚,终究耐着性子画了一副又一副。折腾了两个时候,画的燕子和老鹰才获得了一双后代的对劲。
“父皇,熹照他弄坏了我的纸鸢。”霞蔚说着小嘴一瞥,竟然抹起了眼泪。
“是啊,是啊!”霞蔚也乖乖地笑着。
夜已深,皎月当空,冷风西西。
百里寒徐行走了过来,眼看着熹照和霞蔚斗在一起,忍不住皱了皱眉,悄悄咳了一声。
这日凌晨,轻衣纤衣刚帮流霜摆好了医摊,街头像刮风似的奔来几匹马,为首的顿时人黑衣黑帽,手中拿着一根乌梢鞭,如同一阵黑旋风卷了过来。
轻衣纤衣无法,只得忍着肝火,看着这帮人撒泼。
“好,父皇归去便给你们做,如何?”一国之君在两个孩子面前完整没了架子。
“小公主,不成啊。”身后的侍女和寺人连声惊叫,却没一小我敢拦。
现在来了不收银子也给医病的郎中,那些被宿疾折磨的病人们,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来找郎中医病。
临走前,熹照别成心味地说道:“父皇,本日之事,我们都是奉母后的号令做的,一会儿父皇可不要怪我们。父皇好自为之,我和霞蔚到太皇祖母那边去了。”
石板桥上,走来一个游方郎中,身材清癯,一袭淡色青衫,色彩淡得好似被春雨洗过。模样温婉清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天生的贵雅之气。
百里寒眉毛一扬,抱起了霞蔚,唇边挂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才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声音和蔼势倒是不小,娇俏的小脸上,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滴溜溜傲视神飞。
那为首的黑马到了摊子前,顿时人一勒缰绳,一声长长的马嘶响起,黑马前蹄纵起,踏坏了流霜的医摊。顿时人挥动动手中鞭子,将流霜那“免费诊病”的字幅挑了起来。
萦镇,是玥国西部的一座水乡小镇。
十里八乡的病人都赶到萦镇来瞧病,没病的也来凑热烈,想要看看医仙的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