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毫无所觉,竟跟着他的箫声舞了起来,边舞边曼声唱道:“春夜阑,春恨切,花外子规啼月。人不见,梦难凭,红纱一点红。偏怨别,是芳节,庭下丁香千结。宵雾散,晓霞晖,梁间双燕飞。”
那一眼,令他长生难忘。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走上高台,盈盈一礼,便开端舞动起来。
那一日,他到山上去拜祭母后,返来时误入一片桃林。
渝水河洁白融碧,日光晖映下水波灿烂,河中画舫排成了一条条长龙,上面也站满了人。
妇人说完,便朝着前面指了指,他眯眼瞧去,公然看到火线山路上有一道白衣翩然的背影,衣衫和发髻清楚就是方才林间曼舞的女子。
流霜不由悄悄颦眉,这些都城的世家后辈老是闲着无聊,搞出这么多花腔来取乐,恰好这些女子倒是趋之若鹜。
一泓潺潺流淌的碧水蜿蜒而过,碧水劈面的空位上,有一个女子正在翩舞。
“蜜斯,我们也去看看嘛!”红藕兴趣勃勃地说道。
流霜的琴棋书画虽精,但对舞却一窍不通,就是看了也是不懂的。正在踌躇,忽听身畔仓促走过的两个少女低声群情道:“真没想到,宁王也会插手如许的嘉会,传闻赏金都是他出的。本来他也喜好舞啊,早晓得我才不学阿谁劳什子操琴呢。”
他上前向妇人刺探可否看到一个白裳女子从这里颠末。那妇人热忱地说道:“看到了,那是白太医的令媛白流霜蜜斯,我方才被毒蛇咬了腿,若非她及时为我驱毒,再敷上解毒药草,老妇这条命就没了。这白蜜斯聪明文静、心肠良善、医术又好,谁要娶了她就是有福了。这位公子你熟谙她吗?她不是在那边吗?”
女子凝睇他半晌,秋水星眸里刹时溢满了骇怪和仓惶,仓猝回身,如吃惊的小鹿般消逝在桃林深处。待他超出溪水,那女子已不知所踪。
女子的歌喉说不出的娇软,丝丝游入耳中,令人说不出的受用。
他被铃声吸引,走入桃林深处。
女子乌发黑亮如缎,肌肤白净细致,黛眉似蹙非蹙,明眸幽深凄迷,红唇娇小小巧,身姿我见犹怜,细腰不盈一握,竟是人间少有的倾城绝色,令人一见生怜,二见生情。
莫非,是有甚么奇事么?红藕拉住一个疾步而行的红衣女人,问道:“这位蜜斯,你们这是要去做甚么?”
一阵锣鼓声声,敲得好不热烈,鼓声乍停,四野一片沉寂。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徐行走到高台上,用尖细低垂的声音喊道:“本日的比舞大赛,承蒙宁王爷的抬爱支撑,让各位女人们有了揭示舞姿的机遇,老身在此谢过宁王爷。望各位女人倾慕表示,拔得头筹,获得宁王爷的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