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要走!”他挑眉冷声道。
仿佛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待流霜说罢,百里寒曲指敲了敲桌子,淡淡说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怎能够独居听风苑,岂不是让别人说我们伉俪反面!”
初夏的风,带着一丝熏人的热气。柳条蔫蔫地垂着,院里的蔷薇开了满架,红红白白极是妍丽,却也有一点无精打采的意味。
庵口,站着一名侍卫,模样极是焦心,仿佛已经等了好久,见了她们,焦心肠迎上来道:“王妃,王爷在那边林子里。”
百里寒竟让她搬回依云苑?真是出乎料想,但流霜倒是不肯,不但因为依云苑是她曾经的洞房,有着令民气碎的回想。并且,她更不肯的,便是与百里寒的朝夕相处。
流霜闻言,回身就走,她可不想与他同榻而眠。还没走到屏风处,面前一晃,倒是百里寒挡住了她。将她困在了屏风和他的胸膛之间,方才那和顺而诱人的笑意早已不见,黑眸中闪着一丝冷意,淡淡谛视着她。
“王爷说过的话,怎能不作数呢?夜已深,恕流霜失陪了!”看百里寒的模样是要将说过的话赖掉了,她举步便要出去,不想再和他胶葛下去。
一贯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他,竟然为了她失控了。他感觉本身真是不成思议,或者,是为了酬谢她的拯救之恩吧,他不想让她出事。
流霜和红藕正在窗前赏识着院内的雨景,忽见轻衣和纤衣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慌镇静张向院内走来。风雨极大,将她们的蓑衣吹了起来。两人掀帘到了室内,带出去一阵夹着雨气的冷风。
流霜稳了稳心神,徐行走到距他两步开外的处所,立足,淡淡地但也极是果断地说道:“王爷,流霜已经风俗居住在听风苑了,不想来此打搅王爷,还请王爷准流霜持续暂居听风苑!”
“那你睡在那里?”流霜凝眉问道。
这是入夏的第一场雨,早已不似春雨那般淅淅沥沥绵绵多情,而是哗啦啦下得极是利落。
手不知不觉颤抖起来,流霜强压着心中的慌乱,问道:“出甚么事了?”
“我们早就已经和离,不是吗?”流霜不急不慢地说道,以一种极不在乎的姿势。
流霜忽闪着一把团扇,这气候闷得很,再昂首看那一色如墨的天,这雨,怕是顿时就要来了。公然所料不差,过了不到一炷香工夫,那雨便哗哗下了起来。
“张佐李佑已带人去了,方才已派人传回了讯息,倒是找到王爷了,只是,王爷不肯返来。”纤衣焦心肠说道,眼中蓄满了泪。
虽说披了蓑衣,但那风雨倒是一股脑地往身上钻,不一会内里的衣衫已经湿透了。路上泥泞难行,一双鞋,早被泥水浸的沉甸甸湿淋淋。但是,流霜还是在轻衣和纤衣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山上艰巨地爬去。
他的俄然让步,让流霜有些讶异。遂定了定神,在外间配房里梳洗结束,悄悄走了返来。
“叨教,我要睡在那里?”流霜瞄了一眼屋内独一的一张床榻问道。
室内的烛火已经燃烧,借着淡淡的月光,流霜摸到了床榻,躺了下来。但是,不管如何,她也睡不着,耳听得内里的风声,另有百里寒悠长绵软的呼吸声,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她感到百里寒态度的窜改,却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想了多久,她才进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