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代眉妩,既然皇兄如此保重你,那本王不杀你,你就好好地做你的宁王王妃吧!”他冷冷说道,回身向外走了出去。
代眉妩看不清他脸上神采,只觉他浑身披发着肃杀之气,就像是专司行霜布雪的神仙来临在人间普通,令人望上一眼,便遍体生寒,瑟瑟颤栗。
百里寒别开脸,不忍去看百里冰眸中的那一抹忧色。他沉声道:“她走了!”
他含笑着从从袖中摸出一把长不及三寸的短剑,在手中把玩着,耍出一片片雪亮的剑花,在灯光映照下,如同一朵朵绽放的梨花。而他的笑容,就隐在杀意凛然的剑花里,是那样纯真天真,又是那样魅惑民气。
这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脸,一张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苦的脸。
他向前跨了一步,百里冰刚好转过脸,灯笼的幽光流泻,映亮了百里冰的面庞。
这是一张深陷到豪情中不成自拔的脸,这是一张被情爱折磨的脸,这也是一张为情气恨的脸。
没有音乐,只要银铃的响声。没有素净的舞裙,只要素白裙裳,和当日在林中翩舞的衣衫很类似。
代眉妩瞥了一眼百里冰眸中的寒意,垂首抽泣道:“王妃确切是一个好女子,谁晓得王爷竟那般狠心……”她顿住了话头,室内只余低泣之声。
代眉妩神采惨白地跪倒在地,深眸中充满了凄迷和哀怨,她抽泣着说道:“王爷,眉妩有罪,可眉妩也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眉妩只不过想争宠罢了,安知王爷会让王妃试毒,眉妩更未曾想到王妃竟然已经有了身孕……”
百里酷寒漠的视野望向百里冰,冷声道:“五弟,我这王府可不是你的别院,今后你若再深夜拜访,休怪三哥不客气。夜色已深,快些归去吧!”
百里冰轻视地撇了撇嘴,冷声道:“就凭你?”
“王爷,我……我难受!”代眉妩捂住肚子,惨痛地说道。同时身子一歪,便向百里寒怀里扑去。
“这是甚么物事,我向来没见过!”他勾唇含笑道,声音清脆如珠。心中却越来越寒,本来此事,他的母后也曾插手。
百里冰冷冷地谛视着代眉妩,握着短刃的手越来越紧,他的目光好似能杀人般在代眉妩和花娇的脸上流转。花娇吓得呼吸呆滞,就在她觉得本身难逃此劫时,一声锐响在身前爆开。
他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俄然感遭到,他彻夜落空的,不但仅是流霜和他的孩儿。
代眉妩到阁房换了一身红色舞裙,又拿出几只小小的银铃,别离系在绣鞋上,衣袖上。然后款摆腰肢,足尖微点,在百里寒面前,开端翩翩起舞。
百里冰再也得空顾及她,踉跄着退了几步,方才扶住身后的桌子稳住身形。俊美天真的端倪间,闪过幽深的冷意。
百里冰一拳打在了室内的桌子上,厚厚的红木桌子,被他打了一个洞。他渐渐地将拳头拔出来,看着拳头上流淌的鲜血,俄然哈哈笑了起来。
代眉妩的神采完整僵住,她没想到,百里冰在杀人时,也能笑得这般纯洁,这般美。
这一刻,百里寒俄然明白,他错了。他的五弟,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对流霜的豪情,或许一点也不比他浅,一点也不比他少,一点也不比他淡。
“王爷,你为甚么这么待眉妩,眉妩做错甚么了?”她泪流满面地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