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野端着酒杯,凌厉的目光扫了上去,但见来人一袭素色衣裙,边幅倒也清雅,却不是天香国色。不过,她端倪间的清雅韵致和一身脱俗的清气,倒是令人有些痴迷。
“女人不必迟疑,不过是插手一个晚宴,万事有太子呢!”
霜儿,我要拿你如何办呢?
孙凝香和裴苏清望着流霜,只感觉流霜虽不是倾城绝色,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流霜自有一种绝世的风华,是她们都不及的。
流霜心中一惊。如果画风景画,她尚可随便而画,不画那么超卓。但是为暮野画像,却决不能随便而画,画得不好,必会惹他愤怒。获咎了他,于她于师兄皆是倒霉的。可如果画得好了,却又违背了她不出头的初志。
清心殿中,歌舞正酣,酒意正浓。
“多谢公主美意,流霜并不想去插手盛宴!”月色下,流霜的笑容极是清浅。
“既然令师妹风寒已好,何不请她过来!”暮野双眸微眯,有些不满地说道。
“白流霜,彻夜皇宫盛宴,大师都在欢宴,你如何能一人躲在这里呢?跟我去吧!”暮夕夕直截了本地说道,语气里有一丝不愉之色。
洁白的月色下,暮夕夕穿过雕栏画廊,来到流霜面前。
流霜不由有些难堪,含笑道:“流霜技艺低劣,怎敢为可汗作画!”
皇宫外的上林苑,便是他的住处。崚国,就好似他的一个别院。如果他欢畅了,就会来此小住。不欢畅了,就有能够挥戈南下,将其收在囊中。
流霜对暮夕夕还是很有好感的,便挥手允了侍卫带她出去。
“白女人传染了风寒吗?臣妾方才还闻声她在月明宫操琴呢,那琴音真是动听,臣妾听得如痴如醉呢。殿下,想必白女人风寒已经无大碍了,不然如何能操琴呢。”孙凝香在王后的授意下,悄悄缓缓地说道。
流霜正坐在廊下望月,忽有侍卫通报,天漠国公主暮夕夕来访。
流霜稳下心神,眼神从他脸上淡淡扫过,望向师兄段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