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痕一边向黄莺那边飞身跃去,一边大声喊道:“不要杀她,她是你们羽国的公……”话没有说完,便见黄莺伸手一推,将流霜推下了绝壁。
“天然是救她了!”段轻痕淡淡说道,此时他已经规复了沉着,“她不会死的,我必然能将她救上来的。你们放心好了,把你们的腰带解下来!”
段轻痕悲悯地望着他,淡淡吐出几个字,“她的名字叫玉染霜。”
他闭上了眼睛,再重新伸开,端倪间燃烧着飞扬的杀气。他一贯是温润尔雅的,待人向来是宽大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而现在,他却一脚向着黄莺的心窝踹去,身法刁钻,出其不料,带着凛冽的杀意。
“黄莺,你要何为么?”秋水绝目光一凛,冷声问道。
赤凤和紫鸢闻言,解开了流霜的穴道,将流霜放开了。
“殿下,方才部属在山颠看到宫中收回了报急炊火!仿佛是边关有急!”身边的近卫俄然跪地禀报导。方才他一向在山颠,看到了西京上空有信号弹收回。那是边关有危的信号。
秋水绝也是一脸不成置信。暮野,不会这么快就出兵了吧!
秋水绝怔怔望着段轻痕的脸,胸臆间满盈着说不出的滋味,是痛,是悔,也是不成置信。
不幸的霜儿,不晓得能不能捡回一条命。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段轻痕咬了咬牙,忍耐着胸臆间漫涌的肉痛,持续向下跃去。
“她是甚么还首要吗?”段轻痕嘲笑着道,俄然纵身就要向崖下跃去。
段轻痕抬眼望去,夜色昏黄中,秋水绝带着他的几个杀手徐行走了过来。
段轻痕大惊,一颗心刹时提到了嗓子眼。
“谁奉告你小公主死了,你亲目睹到她死了吗?”段轻痕冷冷凝睇着秋水绝道,“当年我失落了那么多年,你晓得为甚么吗?我带了霜儿躲到了玥国,才保住了她的命。我的父母犯下了滔天的罪过,我一向在赎罪,但是我不想让霜儿活在痛苦当中,以是我封了她的影象。”
他逼视着秋水绝,冷冷说道:“秋水绝,你想要复国,你想要为你的亲人复仇,这些都没有错。你为何要用流霜来勒迫,莫非就因为我爱她,她就该无辜地连累到我们的恩仇内里吗?”
但是,为何,他却如此难受,心中好似有无数把利刃,正在绞动着,将他的五脏六腑绞成了千万个碎片。这感受好似杀的是他的嫡亲之人普通,这感受竟和当年父母姐妹逝去时的感受那样像。
一向到傍晚,他的侍卫赶来与他汇合,他还是没有寻到流霜的身影。
“甚么?”段轻痕眯眼瞧了一眼他的侍卫。
赤凤和紫鸢才要上前,却被黄莺阻住了来路。
崖底是一片湍急的水流,以及一大片丛生的灌木。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陪你又如何!”段轻痕缓缓拔脱手中的剑,冷冷指着秋水绝。
黄莺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着后退,“哇”地吐了一口鲜血,要不是她早有了防备,及时后退,这一脚就活活要了她的命。
“你说甚么?我不信,你是用心要让我悲伤的,是不是,如何能够是小公主,十年前,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秋水绝蓦地拽住了段轻痕的衣衿,嘶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