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缩了缩脖子,底气也弱了些,“母亲,她文素不过是一介孤女,我们如何能让她牵着鼻子走?何况就算咱家容不得杨氏,长孙媳的位置也轮不到她来坐。”
要说文素状告宋纩的事人证物证俱全也谈不上,可谁叫宋纩来岁要插手科考,名声上面一点都输不起,兰氏不敢做主,只将文素的要求传达给宋老夫人和白氏。宋老夫人抚着茶杯沉吟,白氏却一把摔了手里的茶盏,怒道:“反了天了,她文素这些年吃的、用的哪样不是宋家的,有这么大脸要求做纩儿的老婆!”
宋绾跟宋清萍要好,这会儿就赶返来天然是放不下兄长的事,宁熹想着外头开阔些,想来对于铺高兴胸也有好处,便接着坐下来,道:“请四mm过来坐吧!珍珠,去取些冰镇的绿豆汤来,给四mm解暑。”
白氏内心不平气,可这个时候不敢跟宋老夫人顶撞,只跪着求道:“求母亲让儿媳去见见文素,儿媳是纩儿的娘,必然能压服她撤诉的!”白氏本身故意机,那里信得过三房的兰氏,固然兰氏至今只要一个女儿,但今后必定要有儿子的,谁晓得会不会用心整宋纩,撤除一个敌手。
白氏内心格登一下,侧目一看,公然宋老夫人的神采更加丢脸了,才想说话,宋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你亲身去谈,我倒想看看,你能谈出朵花儿来!”
宋老夫人嘲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这般本事,自去跟她谈啊!”
一桌子人目送官差带着宋纩分开,宋勇松了手,白氏立即扑到宋老国公和宋老夫人面前,哭喊道:“父亲、母亲,你们得救救纩儿啊!若真上了堂,纩儿还如何考科举仕进啊!”
此话一出,在坐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宋纩,不管如何都不会想到他经心保护的文素会状告他强抢民女。
有了如许的心机,兰氏找上文素时,文素半点都不肯让步,宋家要求撤诉,能够,休了杨氏明媒正娶迎娶她过门。
兰氏神采也欠都雅,她自以为本身已经极力了,成果人家还感觉她没有经心,顿时再没有多管的心机,道:“既然如此,就请二嫂亲身去谈吧,我才疏学浅,实在帮不上忙。”
“行了,老二和老三想体例办理办理,明日叫老三媳妇去见一见文素,该当能和解。”气话是这么说,莫非还能真看着亲孙子毁在这上面?宋老夫人不等白氏哭喊,摆摆手道,“养不教,父母之过,老二要当差,白氏的禁足再加半年!”
一大早宋绾来过一回,带着宁熹筹办的礼品去了宋五爷家中,宁熹送走了宋绾,本来学着管家的事也不让她忙了,没事也只能修剪修剪花枝,在院子里养养鱼。过了午后日头大了,宁熹有些坐不住,将手里的鱼食放回罐子里,筹办回房,却听得宋绾来了。
“可、可……”
宋老国公眉头皱起,男主外女主内,固然宋老国公早就参军职上退下来了,但府里的事白叟家也向来不过问。宋老夫人就直接多了:“我早就说过了,既是大郎恩师的女儿,若要留下,就过了明路安生待着,若不进门,就早早说了婚事嫁出去。你如何说,说大郎自有分寸,这就是他的分寸?人家是良家子,不是我们府上的小妾,更不是奴婢,人家受了委曲要状告,你叫我和老爷如何做?仗势欺人还是想体例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