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眉头皱起,有原主的影象在,宁熹本能的对这类身份不清不楚的人没甚么好感,特别还是宋纩院子里的人,是非多。
一进门就见到一名藕荷色衣裳的女子端坐在那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小丫环奉了茶,但文素明显没有喝的意义。宁熹也不在乎文素是不是喜好慧园的茶,徐行进门,文素赶紧起家见礼,道:“素素见过三奶奶!”
琉璃赶紧应是承诺着去办,宁熹浅笑着向文素道:“文女人说的是朱雅先生的《春山华锦》么?没想到文女人也喜好朱雅先生的画,只是有些不巧呢,那幅画让我娘家的表姐借去临摹了。”
“这个,”阿秋有些难堪,“文素女人并没有行妾礼,领的也是府里女人的例,以是大师都称她为女人。”
珊瑚不知宁熹已经将她放到了朽木不成雕的位置,还盼着宁熹瞧着她动静通达,能借着这个机遇从洒扫丫头的位置上爬起来。正想再说甚么,宁熹摆摆手,道:“行了,文女人的事与我们没甚么相干,你好好扫你的地便是。”
“三奶奶?”阿秋也感觉这位文素女人是个费事,但人家身份上是娇客,上门来了总不能不见。
文素神采便淡了些,她也发觉到了宁熹对她的冷酷,当然,人家是国公府的令媛,端庄世子夫人,瞧不上她一个知名无分的女子也不敷为奇,可仍然叫文素内心升起一层沉闷。但是,便是猜想宁熹扯谎话哄她,她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脱手去搜?画是人家的,人家给不给也是人家的自在,她能说甚么?压下心头的肝火,也没了多坐一会儿喝杯茶的意义,起家道:“既然如此,打搅三奶奶了,文素这就告别了。”
被宁熹嘉奖,文素嘴里说着不敢当,脸上倒是欢畅的模样。
“文素女人是至公子发蒙先生的女儿,文先抱病重就把文素女人拜托给了至公子,一向就在府里住着。约莫是半年前,至公子将文素女人接到了锦园。”阿秋是府里的白叟了,听宁熹问起,便给她解释道。
宁熹也没有挽留,道:“琉璃,送送文女人。”
宁熹叹了口气,道:“请文素女人先坐,我这就来。”
固然是做分外的事情,但也有分外的赏钱拿,小厨房里的厨娘们没有半点牢骚,心想着今后很多动动脑筋,这赏钱可抵得上大半年的人为了。
珊瑚让青枝一瞪,赶紧跪下,道:“是、是奴婢错了,可文素女人才从我们院子出去呢,就……怕别人怪到三奶奶身上……”说着,还谨慎翼翼的偷瞧宁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