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五爷就差没指着宋老国公骂厚颜无耻了,但宋老国公脸上并没有肝火,只淡淡道:“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既然如此,想来她也没敢跟你说,原是她贪财好利,才鼓励你父亲投敌叛国,若非我念及多年的交谊,全他一个忠义之名,你觉得你们母子,现在当在那边?”
宋老国公想起当年宋五爷的父亲面对他时的神采,宋五爷虽不是他教养成人的孩子,但多年来他对宋五爷也上了心,听闻宋五爷一家进京来,更是经心极力的照拂。却不想,他照拂兄弟先人之举,却害了远亲的孙辈,目光扫太小杨氏,宋老国公叹了口气,道:“我对你父亲无愧于心,但你所作所为,我也不会让孩子们寒心,老三,你亲身将他送到大理寺,请他们秉公措置!”停了停,又看向小杨氏,道:“纩儿媳妇再是不对,毕竟是因为宋家受累,你是想留在宋家,还是与纩儿和离?”
宋老夫人点点头,道:“老三媳妇,此事交给你去办,到底是我们家扳连了她,莫委曲了她!”
宋纩面无神采,他与杨氏合不来,他能够说是杨氏的不好,可小杨氏上,他不得不承认,是他萧瑟小杨氏在先。小杨氏进门这么久,他未曾与她圆房,不然如何会小杨氏被人逼迫,落到这个境地,他做丈夫的却一无所知?既是他不对,既是她本身的志愿,他甘心放过她。
“母亲不必为儿子操心了,儿子自有分寸,来岁春闱,儿子必然拿个好名次返来,不叫母亲绝望。”宋纩虽不能说大彻大悟,但多少有些感到,说到底,他与杨氏乃至小杨氏的事,都不能全怪到对方身上去,既然事已至此,都分开了,或许也是一件功德。
兰氏承诺着,带小杨氏下去,白氏仍然不平气,可没有跟宋老夫人叫板的勇气,只得憋屈的咽了归去,只想着等丈夫儿子返来,再鼓励丈夫儿子来闹。
宋五爷神采终究有了窜改,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道:“我母亲说,她亲眼瞥见,你亲手将父亲推到敌军阵前,明显是两人的功劳,你一人独占,如此,国公爷竟然敢自认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