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只是看上去身子就有些薄弱,从故乡赶路到都城走了好些天,强撑着酬酢了一回,回房便歇下了。但对几个小的来讲,方才到都城来别致多过倦怠,便是宋清萍,被宋绾带着在园子里转了一圈,便又到慧园来了。
宋五爷一家是午后到的,刚好休沐,宋缜几个也陪着见了客人,才同宋五爷并两位公子一道分开,由女眷接待宋五夫人罗氏母女。宋清萍还不到十六岁,固然此次就是为告终亲来的,但听长辈们提及婚事来还是红了脸,白氏一面笑,一面体贴的叫宋绾陪宋清萍出去逛逛。
宋绾跟宁熹熟谙了,领着宋清萍出去,道:“三嫂,清萍姐姐传闻三嫂这里有朱雅先生的真迹,想看一看呢!”
“熹丫头如何想?”宋老夫人没有接话,看向宁熹道。白氏先前闹出那一桩事,宋老夫人罚白氏禁足,但兰氏不浅显物,宁熹年纪又小,偏还要操心宋绾的婚事,那禁足也只能说说罢了。宋老夫人倒是但愿宁熹能将管家的事担起来,可一来宁熹年纪小,怕不懂那么多,二来她冷眼看着,白氏只怕也不会那么等闲交出管家权去,如果再生出很多事情更是不当。
“这也没甚么难的,”宋老夫人想到宁家三房的职位,也顾恤宁熹自小怕是受了很多委曲,便有了渐渐培养宁熹的意义,道:“如许吧,熹丫头毕竟年青,就先管着果园的事练练手,其他的今后再说。”
果园子交给宁熹办理,本来宁熹得先见一见园子的管事,但考虑到有客人要到,宁熹便将这件事往前面放了放。
朱雅先生是前朝一名驰名的书画家,只因老年贫苦,作品大多散出去了,到现在名誉虽大,想找一幅真迹却并不轻易。宁熹手里头有一幅《春山华锦》,原是母亲周氏的陪嫁,宁熹出嫁时便给了宁熹,宋绾在宁熹这里看过。
“我和老爷细细想过了,本来在都城的宅子是租出去了的,萍丫头的婚期定下来就叫人收回来了,刚好萍丫头就从那边出嫁,不过宅子好些年没住了,还得补葺一番,少不得还要打搅堂伯母府上。”罗氏脸盘微圆,笑起来非常和顺和蔼,虽要临时住在府上,但是明显不会叫宋清萍从国公府出嫁。
白氏天然赶紧应是,还细细提了宋玉书一家子住处的安排。宁熹这才晓得,宋玉书固然是独子,可上头本来是有兄姐的,在家中排行第五,只是兄姐都早早就没了,但仍然称为五爷。宋玉书一共两子一女,此次都会同来,女儿宋清萍排行第二,客岁年底及笄,传闻是个和顺斑斓的女人。
“世子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呀!”宋清萍还没说话,站在中间的丫环便脆生生的接口道,“女人自小就最爱画,不止爱好赏识和保藏名画,女人的画作的也极好呢!”
宋老夫人点点头,道:“可不是这个理儿!当娘的哪个不是盼着后代都好,便是嫁出去了,也是自家女儿呢!哪能迟误了女人家的韶华。倒是萍丫头出嫁,府上是个甚么章程?”
宁熹笑着叫人取了凌晨新做的点心来,道:“清萍mm不必如许客气,画不就是拿来看的吗?看一眼又不会少了一块,想来清萍mm也是爱画的,清萍mm想看,尽管来找我便是。”
宋绾两个出去了,屋子里说话便随便多了,提起宋清萍定了亲的夫家钟家,罗氏也是非常对劲的模样,道:“这门亲定下来也有好几年了,固然老爷这些年都没能更进一步,但钟家一向没嫌弃我们家,这几年都当亲戚走动的,客岁萍丫头及笄,还是钟家主动提的婚事。我倒是想留萍丫头两年,可女儿家不经留,只要萍丫头好,我也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