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本意是说白夜歌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的大名,倒是没有讽刺白夜歌的意义,可在白夜歌听来,就感觉宁熹是在讽刺她与宋缜的婚约,神采顿时就没那么好了。特别宁熹通身的打扮,更刺得白夜歌眼痛,她现在作了妾,连侧妃都不是,便是世子偏疼她,很多布料和物件倒是她不能用的。想到这个白夜歌就怄得很,她看中的是福王将来反了现在的景穆帝,跟了福王世子今后一步登天,何曾想过会落到做妾的境地。
跟宁珍走在一起的,都是自夸才女的小女人,便是猜出了宁熹的身份,也没人上来交友,自以为品性高洁,不能屈就于世俗的权势,只等着宁熹钦慕她们的才调主动交友。宁熹瞧不出几个小女民气里的设法,也没有花心机揣摩,直接绕过几人,向来时的小道往外走,未几时就瞧见了碧波粼粼的曲江池。
兰氏点点头,道:“是啊,这些年,满都城不晓得多少人恋慕爹和娘的豪情呢!就是阿缜的爹娘,当年也是让人恋慕的一对,只可惜……阿熹,阿缜平时说话不客气不讨人喜好,可心肠夙来是好的,你和阿缜婚前也没见过面,今后相处多记取他的好,总有你的福分。”
兰氏见宁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她只是婶娘,再多说就过了,何况人家小伉俪屋里的事,旁人说再多也没有效,光阴长了天然都明白了。
宁熹听兰氏这么说,内心有些震惊,道:“祖父和祖母豪情真好!”
宋绮的娘兰氏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笑起来非常和顺标致,见宋绮喜好,她也欢畅,笑道:“侄媳妇故意了,绮儿太小,我也不敢带着她到处跑。”
此时比起初已经热烈多了,湖边撑开了很多遮阳伞,小巧的桌边围着说话、嗑瓜子、玩游戏的非常热烈。宁熹直接绕过很多小桌子,走到宋三夫人身边,小堂妹宋绮便迎上来,抱着宁熹的胳膊,道:“三嫂,你去那里了?绮儿都没有见到你!”
宁熹笑着摸出一枝桃花,塞到宋绮手中,道:“绮儿喜不喜好?”
宁熹笑着将手里的小金球递给插花摆得最都雅的小女人,同杨氏打号召,道:“大嫂几时过来了,我跟绮儿她们玩,都没有留意到。”
杨氏笑着拉着那少妇坐下,宁熹却重视到杨氏的眸光暗了暗,也不知想到了甚么,不过很快又规复了张扬的笑容,道:“这是白家表妹,先前还差点做了三弟妇妇呢……哎,瞧我这嘴,说这个做甚么!白家表妹是母亲的亲侄女,便是没嫁到家里来,弟妹也要叫一声表妹呢!”
这话在兰氏说来有些老气横秋的感受,但兰氏确切是心疼宋缜,兰氏跟宋三爷订婚早,两家又是世交,兰氏出嫁前就常往宋家走动。当时宋缜的父母才过世没多久,宋缜夜里哭着要娘,白日还要一派老成的欣喜祖父母,让民气疼不已。现在宋缜长大了,看上去仿佛早已没有了暮年的不幸模样,但兰氏还是但愿宁熹这个新婚老婆能对宋缜好一些。
宁熹不美意义的笑笑,道:“凌晨出来太早,我就在桃林里躲懒了,这会儿过来才顺手摘了几枝桃花,也算应应景。”
宁珍看宁熹是哪哪都不扎眼,但宁珍自夸才女,也晓得她恃才傲物能够,但如果目无长辈在别人眼里便分歧了,压下内心的不满,宁珍调剂了神采,道:“九姐姐好,九姐姐也来这边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