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眉头皱起,宁熹月份浅,有娇贵些的还要在床上养着,更别说带着客人四周走动,明晓得宁熹有孕,还提出这个要求,原就是周晴的话不当,赶紧道:“你表妹现在正需求歇息,你们自去玩就是,何必闹她!”
周晴对上宁熹看过来的目光,狠狠地一眼瞪了归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表妹这般不明以是的无辜神采。一样流着商户家的血脉,恰好宁熹好命,就是国公府的令媛。她被退了亲,再来提亲的除了商家子,就是官宦人家的庶子,乃至有续弦的都找上门来,若非想体例进了大选,能嫁个甚么样的人家?恰好宁熹甚么都不消做,订婚定的是侯门公子,厥后弄错了,更是好命嫁到了国公府去,叫人妒忌的恨不能抢畴昔!
吴氏这一身沧桑,有一半是为了周晴,商户女也能够插手大选,可想要出头太难了,若没有周家和吴氏费极力量办理,周晴复选指定是过不了的。恰好周晴并不肯意止步于复选,这最后一轮终选就更难了,若没有家世和银子办理,别说入宫,连宫里朱紫的面都见不着。周氏一面焦心办理不易,一面又怕周晴若真如愿了,今后过得不快意。
周氏原觉得周晴插手大选是周家的意义,听吴氏这么说,才知这事还是周晴本身想体例做的,周豪言和吴氏得知时,周晴已颠末端初选。当初宁熹也过了初选,是复选时才让宁琤想体例刷下来的,而周晴天然不肯意,乃至以死相逼,周豪言和吴氏也只得想体例支撑周晴。周晴一心觉得,如果大选过了,就算不能进宫,起码也能指给宗室后辈,不比嫁入商户、乃至给人做妾强很多?却不知大选本身就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更何况周晴本身的优势太多了。
周家是富商,周豪言除了吴氏另有两房妾室,吴姨娘留在姑苏,孙姨娘一贯住在都城,本日同来的表妹周雯就是都城的孙姨娘所出。周豪言一贯都城姑苏两端跑,在都城纳了孙姨娘也是出于在都城照顾周豪言的考虑,不过主母不在,妾室不能带着女儿出门寒暄,宁熹虽认得周雯,来往也未几,至于周晴,表姐妹自小就不对盘,现在见到也热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