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刻苦?”宋绵抿着唇,她自小长于运营,只要她想,就不会与谁反目,但宋缜,她自小就感觉宋缜是占了兄长的身份职位,那份长袖善舞也没用到宋缜身上。到现在,宋绵倒是怨怪起父母兄长来,明显大房是剩下宋缜孤零零的一个,还不但让宋缜好端端的长大,还将国公府世子的位子坐稳了,也实在太没用了些。
宋绵去到青州,也不知有没有达成所愿,从青州出来,也没有再到刺史府,就传闻宋绵回了陇州。当然,一个女子的行迹还没有谁存眷,传出来的话,倒是宋绵高欢畅兴的喝了韩重岳的小妾端来的茶,传闻,那小妾是陇州首大族的女人。
韩家落到这个境地,一家子身无分文,还是周氏看在宁熹和宋缜的面子上,给了些川资。宋绵一心觉得,自家流浪原是宁琤的原因,不肯接管周氏的奉送,可韩重岳亲身将钱接下了,她也只能闭着眼伸谢,一家子也没往秦州走,直接回了湖州。
放下这些设法,宁熹细看宋老夫人亲笔写的手札。信中的意义不过两个,一个,表示对宋勇佳耦此举的斥责;第二,表示宋绾不能再让这一对不靠谱的爹娘迟误了,就叫宁熹和宋缜将宋绾留在身边,若能寻个合适的人家,给宋绾定下婚事天然更好。
宋绵被气得身子颤栗,但拿油盐不进的宋缜也没有体例,磨了大半个时候,到底肝火冲冲的走了。
“二堂姐,姐夫那边的事,如果公对公,该他送公文来才是,如果私家来讲,二堂姐也该请二叔二婶帮手才是,再不济也该向大堂哥开口才是,何必纡尊降贵问我这个隔房的堂弟。”宋缜倒是没接着走,只淡淡的噎归去,哦,上门求人了,还想摆一摆姿势,好处想要,面子也舍不得,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
公然,没多久的时候,韩重岳就因为结党营私被查办,看着长公主和他死去的父亲的面子,隆盛帝没有将韩重岳下狱或者放逐,只剥夺了韩家统统的官位、封号,查抄了韩家财产,将长公主和韩重岳都贬为庶人。韩家被查抄,连同秦州城韩香居住的宅子都一并收回,只留了韩家在湖州的老宅一座,答应韩家回湖州居住。
“调用军费?二姐夫为甚么这么做?韩家不缺钱吧!”宁熹有些惊奇,韩重岳有个大将军的头衔,固然只相称于名誉称呼,但也有俸禄领,要论官职,韩重岳只是个陇州守备罢了。但是,韩家固然不是传承多少年的老牌世家,但也有些秘闻,加上长公主的嫁奁和俸禄,还能缺钱,叫韩重岳知法犯法?
韩重岳一家压根没想起韩香这么号人来,宅子被查抄了,韩香手头没钱,别说养狗,找个落脚地都不能。她那些狗都是花了很多钱买来的,现在想拿去换钱,可都晓得成年的狗养熟了不轻易,那些狗也卖不上代价,韩香几日就华侈光了,最后竟找上刺史府来。
宋绵跟宋缜树敌好些年了,若宋绵只是来发兵问罪,宋缜天然不会丢下公事专门跑返来,这事,原就是宋缜先得了动静,怕宋绵忽悠宁熹,才特地跑返来的。听宁熹问起,便道:“我也是才收到岳父的信,说韩重岳调用了军费,说不定会朝我们要钱,叫我们留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