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事人多,宁熹也没有带鹿儿同去,走到周府门前正赶上周氏,便一同出来。
宁熹目光从几个小女人脸上扫过,也没有究查的意义,道:“我和母亲有些话要跟表姐说,不知几位女人可否行个便利?”
周氏并不在乎这些,吴氏没有接待她们的意义她也不恼,周家的宅子固然整修过,大抵格式也没有变,周氏不消人带路,直接带着宁熹去周晴的屋子,她们过来,天然是要给周晴添妆的。
宁熹想起来,当时珍珠仿佛确切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她不如何体贴,没有诘问,珍珠便也没说。宁熹能了解下人明哲保身的设法,固然她是宋家丫环,今后跟丞相府也扯不上甚么干系,但下人处境艰巨,多说一句也猜不到会晤临甚么。但是,珍珠作为她的丫环,有这么大的事提都不提,只想着畴昔了便算,先前想汲引珍珠的心机也淡了。
周家娘舅不在,见丞相府上门提亲,不止为周晴愁白了头发的吴氏,连方才回家的周峰都欣喜万分,连连夸mm有出息。周晴也非常得意,想想宁熹是国公府的女人,也只嫁了个国公府的世子,她是商户女,身份上在旁人眼里可比宁熹差了一大层,却一跃上枝头,嫁入了清贵的王家,自以为比宁熹可要强多了。
宁熹挺想说两句风凉话的,但想想娘舅一贯疼她,周晴丢脸就是周家丢脸,也是娘舅丢脸,宁熹撇撇嘴,道:“本日表姐出嫁,我给表姐带了些礼品,祝表姐和表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固然周家姐姐只比王公子大两岁,但想来大略也差未几!”另一个穿绿衣的小女人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周晴也不知是如何跟人结了怨,宁熹从中认出了好几个官家令媛,专门跑来周家可不是为周晴做脸的,先前说话的两个嘻嘻笑了一回,道:“周家姐姐不消客气,提及来,王桂还是我表哥呢!旁人不晓得,我可晓得,他呀,院子里的小丫环就不说了,杏子巷还藏了好几个红粉知己呢!周家姐姐过了门,自有她们作伴,可一点都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