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缜对太子老是盯着自家女儿看的行动非常不满,但还没到迁怒到人家孩子的份上,何况除了那一点,他与太子私交还算不错。刘皓像模像样的伸谢,宋缜倒是点了点头,道:“皓哥儿倒是比他父亲讨喜多了。”
宁熹向太子妃施礼,偏厅的下人们惊奇了一刻,赶紧战战兢兢地施礼。太子妃被宁熹的声音吓了一跳,呛得咳咳地咳了几声,好轻易缓了过来,才道:“好你个刁民,用心吓我是吧!”
宋缜眉头深蹙,这件事,若说从太子妃随太后前去定州就是一个骗局,那么只能申明太后也是算计中的一环。宋缜虽曾在宫中做侍卫,但一贯是陪侍隆盛帝摆布的,对太后并不体味,也没法判定太后是纯真被人操纵,还是本意就是如此。然太后当初并不得宠,能稳坐皇后之位,顺利晋升太后,可见此人手腕,并不像是好乱来的人。
太子妃倒是满不在乎的摇点头,道:“有热水沐浴,有洁净的衣裳穿,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了!皓哥儿,还不快感谢婶娘!”
太子妃一时没留意到宋缜说的是都城的事,而非太子的事,但这件事确切迟误不得,本来他们一家子被困在中州就迟误了很多时候,厥后在太子的帮忙下,她寻了机遇带着孩子逃了出来,但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太子妃又不傻,莫非还会去找那些不知是敌是友的官府?太子妃也是豁出去了,身上本来就没有甚么川资,厥后更是用饭的钱都没有了,太子妃硬是顶着一身乞丐装,将儿子带到了秦州。
宁熹走到偏厅时,终究明白琉璃那欲言又止的神采前面想说的话了。她是凉国公府的女人,宋缜是镇国公世子,哪怕宋缜外放到了秦州,寒暄圈子也是秦州的上流圈子。而面前这两人,那一身打扮堪比街边的乞丐,小的阿谁捧着点心狂啃,大的一面啃,一面给孩子喂水,怕小孩子噎着。
宋缜想到的更多,太后年年到定州礼佛,可见定州离都城并不远,中间只颠末一其中州,而中州也不是甚么兵家要地,只是个平常的处所罢了。如许的处所朝廷不会特别设防,也没有太多的险关可守,但若说故意埋伏还真是最不易被人发觉的。宋缜倒是没有多想太后为何偏疼四皇子,只联络到都城的环境,猜想太子的环境应当没那么糟,不然四皇子就不是吃力把控都城,而是直接篡位了。
经历了这么一遭,太子妃又不傻,作为亲历者,体味的更多,忍不住道:“皇祖母本来就更方向四皇弟,前段时候四皇弟方才得了嫡子,皇祖母就迫不及待的给他求郡王的封号。这也就罢了,在中州的时候,我清楚瞧见四皇弟就在那堵截的人当中,我当时便知是骗局,只是那里有机遇给殿下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