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都收到捷报了,宁熹猜想,家书走得慢些,想来也快到了,不过传闻兄长做了翰林编修,宁熹叹了口气,道:“哥哥文武双全,做个翰林编修,总感觉可惜了!对了大哥呢?有没有考中?”
宋缜摇点头,道:“方同知何止是眼皮子浅呢!”
那位夫人絮干脆叨的从方梅说道刘敬棠,又从刘敬棠说道卢玉娟,在她还想多说说卢玉娟的时候,卢家大少奶奶寻了个来由将人拉走了。坐在她中间,一向没机遇说话的少妇终究吐了口气,道:“可算走了,每返来知府府上做客,只要二奶奶在,旁人都得听她说。”
不过想想也是,都城人都晓得福王跟隆盛帝的那点恩仇,在大多数人看来,隆盛帝迟早是要除了福王府以绝后患。但远在秦州,最高的官员也就是秦州知府和刺史了,福王世子是亲王世子,皇亲国戚,在旁人眼中天然是值得凑趣的朱紫,这很多人提到方梅,固然是鄙夷的态度,可宁熹也模糊听到些酸意,方梅此举丢人归丢人,到底是攀上了王府啊!
说着说着,先前说话的妇人便问道:“宋夫人是从都城来的,不知可见过那位福王世子,我传闻,那但是非常俊朗的呢!当时知府大人聘请刘世子去城郊秋猎,传闻世子骑射俱佳,我们秦州后辈远远不及其一二!”
“只中了从进士,三叔寄来的手札里只提了一句,说祖母正筹措着给大哥说亲。”宋缜跟宋纩不非常亲厚,宋纩的动静他留意了一下,至于宋纩学问如此还是没有考好,倒是没有更多的留意。
宁一洵的婚事定在十一月中,宁熹才离京一个多月,不成能大老远跑归去插手兄长的婚礼,只能细心的筹办了礼品,让人送归去给兄长。这头礼品方才送出去,街上便传来热烈的锣鼓声,宋缜正幸亏家,也不消差人去看,便道:“想来是方以竹返来了。”
“……”方家人宁熹至今只见过方兰,其他的都是听人家说的传言,宁熹并不全信那些流言,但估计起码四五分真是有的,不管如何说,方家做人上确切不像样,却实在没想到方家还会借此威胁宋缜。当然,在宁熹看来,宋缜就不是个让人威胁的,如果至心真意求一求,宋缜或许会搭把手,但如果跑来威胁,宋缜不顺手推一把就算是运气了。
那一场宴会以后,宁熹跟秦州官吏家的女眷算是熟谙了,宁熹要看孩子,不常出门,但并无毛病别人到府里来拜访。平白无端的,就算人家身份不及宁熹,宁熹也不好说不见,应酬也并不比出门寒暄的少,等好轻易平静些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里了。
福王府在都城职位难堪,大多数官宦人家都会避讳跟福王府有来往,以是别说让人捧着,嫁女儿娶媳妇都不轻易。福王世子固然正妃侧妃,但在隆盛帝眼皮子底下也非常顾忌,驰名分的妾室也只要白夜歌一个,没想到到了秦州,一个从四品同知的嫡出令媛,竟然会不明不白的跟了刘敬棠私奔。
宋缜还真是专门过来接宁熹和鹿儿的,在葱林关呆了好几日,宋缜最惦记的就是宁熹和鹿儿,回府传闻宁熹带鹿儿出门做客了,宋缜等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跑来接人。宁熹将鹿儿送到宋缜手中,初来乍到,何况宴会上人又多又杂,宁熹大多时候都把鹿儿抱在怀中。鹿儿养得好,固然比起这个年纪大多数的婴孩来讲不算胖,但分量也实在不轻,宁熹抱了大半天,实在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