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楚淡墨伸出另一只手,又将药碗推动了几寸:“喝。”
“从本宫出身至今,尚未曾有本宫不敢做的事情。”楚淡墨语气仍然淡淡,但是清冷的声音中天然有着一股狷狂之气,冷眸淡瞥间寒气凛冽,“死灰复燃,仍然难成气候!”
“墨儿……”见楚淡墨用心拆本身的台,并且还摆出这一幅要看好戏的模样,凤清澜幽幽凤目带着丝丝控告的看着楚淡墨。
钻心的刺痛从腕上的脉搏直击心口,南宫绝月低头看向楚淡墨抓住本身的脉门,但见楚淡墨的手指已经割破了她的肌肤,鲜血如注的流滴下来,她乃至感遭到有甚么东西锋利如刀的触碰到她的筋脉,只需稍稍一动,她的血脉便会割破。
能够进入凤清澜别院服侍的人,绝对是颠末精挑万选的人,天然有眼色,楚淡墨在她们心中已经仿佛是王府女仆人的存在,她们自是不会违背楚淡墨的意义,将药盘递给楚淡墨后,便福身恭敬的退下,来去无声。
“嗯。”凤清澜缓缓的坐起家来,唇角愉悦的扬起。
别院绿树幽幽,长空缺云深深。楚淡墨踩着厚云沉淀下,挥洒出来的细碎阳光,迈着轻巧的莲步,绕过风中莎莎婆娑的树影,一步步的走出蜿蜒的九曲长廊,立在白玉石阶上,目光如水。
“你若助我!我愿与你拱握江山!”南宫绝月对着楚淡墨背影道。
凤清澜在楚淡墨毫不“怜香惜玉”的目光下,温温吞吞的端起药碗,对上楚淡墨威胁的眼神,几次将药碗递至唇边,终究还是弃械投降:“苦。”
那情感转眼即逝,却没有逃过楚淡墨的眼睛,一个好笑的猜想让她绽放了娇丽如樱花的粉唇:“你……不会是怕喝药吧?”
文雅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睿亲王殿下,独一的瑕疵被最敬爱之人看破,眉尖微微的一蹙,而前面不改色的扯谎:“烫。”
将药悄悄的搁在石桌上,楚淡墨转头,乌黑如墨的秀发划出一道亮弧,刚好对上那人晶亮如雪的眸光,娥眉轻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