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波——!
氐胡,北胡中一支,位于炎黄大陆之东北,南边边境与璟国北部交界,自古以来便是璟国北方一大劲敌。
波波波——!
真的是娇嗔,却也不贱,因为……
这一刻的她,一双素手把着衣衿,仿佛被恶主逼良,纯洁将失般紧紧向里裹着,娇媚秀容不敢正视烈非错,低垂的下颌,时不时微微昂首偷瞄烈非错,却马上收回视野。
于后嗣担当一处上,镇北王府实在胜出太多了,他们不止赛过镇南王府,一样也赛过东、西二王,乃至……司马天家。
十年相伴又如何!?
“怜香惜玉……”烈非错神情奇特,下一瞬,俄然七情上面,淫神五通入命之态盎然。
烈非错扬臂骤落,一声清脆响起。
做奴婢的,毕竟只能任打任骂,尽情欺辱。
晨光渐疏,透窗而入的光芒被层层枝叶反对,不知不觉间暗影参半。
轻斥一口,齿颊间酸怨满溢。
……
然炎黄大陆并非只要炎黄族,六上国千万里国土,各国间隙以内那些仰六上国鼻息,附庸称臣的小国寡邦尚且非论,在六上国国土以外,更有被炎黄子孙视作化外之地的八方厉种。
不过,单单这点来讲,与谢宗一样态度的镇南王列灼,也是不遑多让啊?
物换星移,十万载工夫展转至今,八方厉种经历天灾病苦,王权更替,现在八方厉种之一的东夷主脉早失,只余一些残部苟延残喘,气力居最末。
顷刻间,时令不再,峥嵘不存,傲骨不留。
呼呼呼~~~呼呼呼~~~
但是……还是好痛呢呢呢呢!
三日之前,镇南王府独一传人烈非错还是文残武废,不堪一提;反观镇北王府,世子谢崇军不过十九,却已冲破炁者,进入第二阶炁士,更于人玖榜上申明远扬,又遑论那压的同龄齐齐昂首的大璟第一天赋少女谢冰璃。
皇上欲损谢家?欲损大璟四方中流砥柱一隅?
言语一顿,倏然昂首,眼中顿时暴露一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怆:“……今次皇上之偏袒,怕是借此向四方宣布,我们谢氏一门,荣宠将失。”
“……哈哈,你肯定但愿我对你怜香惜玉?”
“……而镇南王府固然与我们一样,但在后嗣继者上却无甚出挑,远远不如我们镇北王府之盛景,更何况mm……千里堤溃始于蚁穴,就算圣上大肚能容,那些小人谗言日积月累之下,也不免令圣上生出芥蒂……”
声声句句“姐姐mm”又如何!?
听闻如此言语,镇北王谢宗的面上……毫无窜改。
千万年事月更迭,雄踞中心的六上国炎黄族与八方厉种无数次浴血厮杀,两边的手上早已沾满了相互的鲜血,仇深似海,罄竹难书。
这一刻,美景的面上凝着娇嗔委曲……嗯!?
镇北王府,书房。
单论边境,八方厉种地盘一样千万里纵横,广袤无边,然八方厉种之地亦或冰封苦寒,亦或黄沙漫天,亦或毒虫瘴气,亦或万顷陆沉,所属多为穷山恶水,难以养人。
是以化外之民的八方厉种自古以来欣羡六上国鱼米之乡,从未放弃过攻占篡夺的动机。
夏风炎炎,却吹奏出一曲人微心寒。
“我大璟东临海疆,西邻炎黄同脉,唯有南北与八方厉种交界,这些年来南北厉种常犯边疆,南北二府为抗内奸频频增兵扩容,这一行动落在那些故意小人眼中,不知以此在圣上面前诟病了多少次……”言语间微微一断,视野向东北处偏了偏,仿佛能借此透墙穿壁,见到mm贤居的那处清灵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