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非错眼神一凛,嘴角狂狷笑意再度闪现。
倚红非常共同的依偎到烈非错身边,残破美颜半泣半哀地怒指向刁绝:“烈世子交代奴家保管金榜后,奴家一向贴身保藏不敢有差,然桓放公子麾下这位执事毫不讲理,霸道霸道,奴家只不过想换一副坠饰,他便脱手行凶……”
这番春水暖内心是倚红本身的感受,而在旁人眼中,却见倚红面上的红肿非常奇异地缓慢消逝。
少年语气强势,万般操掌中。
“烈世子,那……”脸颊红肿的倚红神情凄楚,哭诉欲言,言语刚起,却被烈非错抬手制止。
倚红微微一愣,随即便想起斗地主来。
烈非错发起的打算环环相扣,胜算极大,听闻如此打算,倚红面上毫无忧色。
一样是热,这股热流令本来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兵败如山倒,呼吸间减弱大半。
行步错落,烈非错来至倚红面前,一把将她扶起。
离火炁力倏然轰入,射中刁绝,顿时令他口吐鲜红,炸退三丈。
但是,此时现在却没人过于在乎这些,这一刻他们心中氤氲回荡的,是倚红脱口而出的那句……
“没有那份追榜,一牖境就不承认我安身纵横之身份了么?”少年淡淡问道,言语中暗涌山岳,自傲盈天。
烈非错单枪匹马步入暖香阁,四周彷如风神伴驾,行步间风声赫赫,衣袂猎猎,气态独尊无二。
烈非错视野转动,凝到倚红身上,被他如此凝睇,倚红顿生寒意。
世人如此,被这股气态正面打击的刁绝一行天然更是不堪,除刁绝已倒地外,其他五人皆退数步,不敢直面。
“……奴家本觉得将金榜贴身保藏万无一失,谁料他竟向奴家脱手,且用力极大,那一击之下,奴家怀中的金榜……呜呜。”
“但……如此一来,烈世子这张纵横初榜可就要损毁了,奴家不过一青|楼薄命女,如何能累的烈世子接受这等丧失。”
这页不久前助烈非错于燕云楼中大破玉璇玑,令太子少师《纵横炁路》魂断天涯的至伟功臣,现在已裂成两半,“死而后已”。
世子,诸王公侯之嗣子皆可称世子。
“一旦其向你脱手,不管他做出任何情势的进犯,哪怕只是一推,你也要做足工夫,倒他个四仰八叉……”
陈复两人对视一眼,接踵而笑。
镇南王世子悄悄凝睇动手中残破,十数息后,视野转向刁绝一行。
但如果凡人,对那份形同解元得魁试卷般的榜单,实难做到似烈非错这边轻拿随放。
言未尽,已是悲戚哭泣,泪珠夺眶。
确切,到了当时,有这折损镇南王世子纵横初榜的罪名在前,仅仅倚红偎翠两女之事,烈非错确切无需再同桓放“权商”了。
言语间已泣不成声。
倚红掩面抽泣,内心倒是松了一口气,烈非错交代她的任务,终究完成了。
第一眼,世人并未认出他来。
轰轰轰轰轰——!
烈世子!
一番解释,令大厅中世人的视野集合到那张分裂的纵横追榜上。
约莫一柱香工夫,倚红面上红肿消逝八成,而一旁那被离火炁力轰趴的刁绝,也被其随行扶起。
“高哉妙哉,镇南王世子初登纵横榜的首张榜文,并且还是追榜,其意义不成谓不大,如此一来那桓放,乃至全部镇西王府都形同先获咎飞炼,有此作为铺垫,飞炼不管欲与他们权商甚么,都将占有极大上风!”另一边的陈复慨然长叹,清隽的面上仿佛勾画着一个大大“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