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啊,以德抱怨,何故报德啊!”天顺帝想借此震慑朝臣,并不筹算赦放。
刑部侍郎颤抖动手捡起奏折,颤抖着去翻开,因为手抖的启事,费了些工夫, 等翻开后读了两句,便惊地瘫在地上,随后赶紧额头贴着空中, 泣道:“陛下明鉴, 这,这,这奏折不是臣写的啊。”
“陆卿,你可从那些悍贼口中鞠问出甚么?”天顺帝看向陆文正。
天顺帝袖子一挥,侍卫便架着张守备和隋堂出了大殿,隋堂挣扎着喊冤,出了大殿隋堂哭喊的声音透过墙垣传至大殿,让殿上的大臣们无不大家自危。
“臣遵旨。”刑部尚书说罢回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下跪之人听好了,本官代陛下鞠问,若敢在圣驾面前谎奏,决不轻饶。”
“陛下,确有悍贼,过后流亡南通,被陆大人擒获。”刑部尚书说罢沉吟半晌道:“臣思疑,张守备和几个悍贼早已通同,监守自盗,得知悍贼被抓,怕陆大人已鞠问出他来,便想杀人灭口。”
张守备心死般叩首:“臣极刑!”
“谢陛下!!!”
天顺帝直觉以为此事不简朴,杨国舅等闲不为人讨情,不如将线放长些。
张守备闻言低垂眸子:“不过私家恩仇。”
“那日早朝,你不在吗?”天顺帝迁怒,“朕早有言,诬告别人,祸及九族!!!”
张守备闻言惶恐不已,赶紧去看杨国舅,杨国舅以目表示他稍安勿躁,可如此地步,那里沉得住气,跪着爬到陆文正身侧。
金殿之上, 刑部侍郎跪在地上,寒冬之天, 额头上竟已充满了薄汗。
天顺帝闻言将龙案上的折子全数掷向张守备:“监守自盗,你罪该凌迟!!!大理寺卿安在!”
“假奏折?你将我衙门里送折子的人杀了,寻了个假衙役换掉奏折,莫非只为了置陆大人于死地吗?”刑部尚书忍住熊熊肝火,“你要坦白甚么?”
未几时,侍卫押着张守备上了金銮殿,此时的张守备极其狼狈,身穿囚服跪在大殿当中,悄悄瞥了眼杨国舅,昨儿个杨国舅的话一向在他耳边反响,如果认下罪可保他儿子无罪,想他晚节不保,乃是咎由自取,如果能保全儿子留下血脉他死也值了,只是如此离世,愧对先颜,愧对祖宗啊。
“叩见陛下。”
“本官查,你并非我衙门中人,此番冒名是为何故?受何人唆使?”
“被我杀了,他百口都被我灭口了。”张守备瘫在地上,他晓得他完了,只求他把统统的罪认下以后,杨国舅能保全他的儿子。
大理寺卿赶紧出列,跪下:“臣在!”
“甚么?”天顺帝震惊,“不是说官银是被几个江洋悍贼偷去么。”
张守备闻言昂首用余光看了眼杨国舅,闭眼道:“认得,他是我找来冒名顶替的。”
“把这两份奏折拿下去给诸位爱卿都看看。”
“不是你写的?朕看笔迹不假, 并且, 这奏折还是由你们刑部的人呈上来的。”天顺帝不信, 觉得刑部侍郎在诡计脱罪。
“诺。”大理寺卿低首,“谨问上意,张家内眷是否同罪?”
天顺帝点了点头,问道:“呈送奏折的刑部衙役安在?”
“谢陛下!”刑部侍郎站了起来,归列以后抬起广袖擦了擦头上的汗。
张守备闻谈笑了,无法道:“不如许做,如何把假奏折呈给陛下?不杀人灭口,一旦事发,岂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