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文正归去以后安排她们娘儿俩来京看您。”
“陆大人,恭喜,恭喜, 恭喜沉冤得雪。”
“陆兄,如何了?谁是沈文昶啊?”吏部侍郎见陆文正神采乌青,神情不对,赶紧扣问。
“多谢国舅爷。”陆文正作揖称谢, 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还是头一回有皇亲国戚如此待他的。
“娘,姐夫,进厅上叙话吧,内里冷!”刘仁上前道。
“如此也好,那愚兄就先告别了。”陆文正思子心切,仓促话别,便直奔舅弟家中。
“哎呀,那真大好。”吏部侍郎非常欢畅,靠近道:“陆兄,清漪未许人,云生未娶妻,他们春秋相仿,文采附近,若能结成伉俪,必相敬如宾啊。”
‘沈文昶这小子有甚么好?竟也值得她陆清漪倾慕?现在我张家落败,凭甚么让他们心想事成?当时我与母亲苟延残喘,他们倒花前月下,天下哪有如许的功德。’张子辽一边想着,眼一边发狠地眯着。
“愚兄此番官复原职,多亏舅弟在京中周旋。”
“姑爷啊!”帘子被丫环挑开,刘家老太太被孙子孙女扶着走了出来。
“哎,你父亲犯的不但仅是诬告同僚之罪,你父亲监守自盗,犯了陛下大忌,按律本该满门正法,是朝中大臣们力保,你与你母亲才气安然出狱。”陆文正说着站起来,将张子辽扶了起来,“你父亲极刑已定,谁都救不了他了。”
“快,快带愚兄去拜见岳母大人。”陆文正说着便同刘仁仓促今后院去。
张子辽闻言愣在那边,这是要给陆清漪说亲啊,想起陆清漪和沈文昶,张子辽便恨,他紧紧地握着拳头。
张子辽瘫坐在地上,心知局势已去,听得陆文正要赠他银子,忙道:“多谢陆伯父。”
“此乃人之常情,陆兄先去与公子团聚,稍后我前去拜见。”吏部侍郎说罢,按住陆文正的手,放高音量道:“小弟有首要之事与兄相商。”
“哎,起来吧。”陆文正坐下叹道。
吏部侍郎闻言没了言语,后代婚事做父亲的完整能够做主,陆文正如此说清楚推委。
“此事不便在此地说,陆兄先去团聚,小弟回家换身常服,便去寻兄。”吏部侍郎道。
陆文正松开儿子,赶紧上前,虚扶起侄子侄女,然后走到刘老太太面前,鞠躬:“拜见岳母大人!”
“爹!!!”陆青喆冲了出来,不顾礼节地扑进陆文正怀里,这要在以往,他是不敢的,家里重礼教,行动做派不得莽撞,可此番历劫存亡,顾不得其他冲进父亲怀里,抱着便忍不住地流下眼泪。
“好了,陆兄,张家的事也处理了,现在你该说说我们两家的事了吧?”吏部侍郎看向陆文正。
“非也,非也,云生少年有为,我非常赏识。”陆文正赶紧解释。
“陆伯父,小侄另有个不情之请,小侄此番难返南通了,望陆伯父能代替小侄转告小侄老友沈文昶,此恐怕难以见面了,望他收心好好认字,人若不识字难行万里路。”
“我与母家在破庙当中安身,母亲嘱我来求伯父,眼下还在等我动静。”张子辽擦了擦眼泪。
“陆,陆伯父。”张子辽轻声唤道。
“哦,无事,无事。”陆文正回神,看向吏部侍郎忙道:“林兄,本来清漪婚事想与山荆筹议一二,未曾想被林兄曲解了,也罢,本日你我口头商定,两家攀亲,待来日林兄回南通故居之日,两家互换帖子,写下婚书,商定结婚之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