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正随后看向程鑫琣:“程店主可有凭据?”
陆平话音落,程家旧时下人纷繁跪下:“拜见知府大老爷。”
“好一个想不起来了。”陆文正哼了一声,看向跪着的程鑫琣开口问道:“程店主,刚才程家旧人所言,你可认?”
“呵,在伯父嘴里,我母子二人便是傻子,理所当然的分红莫非不要?”程意回怼道。
“门生程意拜见大人。”程意昂首作揖。
付县县令闻言忙道:“大人,此事距今久矣,卑职想不起来了。”
陆文正闻言将房契接了过来,深思半晌道:“举人公,可知那付县乡绅名讳?”
“贵县,这内里如何另有你的事啊?”陆文正眯着眼,“有人告状为何不审反而将人打出大堂?”
“猖獗!”陆文正大怒,陆平赶紧上前将程鑫琣扯开,“跪下,公堂重地,岂容猖獗。”
陆文正拍下惊堂木:“程鑫琣忘恩负义,与人勾搭,谋夺家财,人证物证俱在,先行收押,待本府上报刑部,再行科罪。本日起,名下统统财产悉数归程意统统。”
这时,师爷仓促而进:“大人,高老先生和付县县太爷请到。”
陆文正闻言看向师爷:“师爷亲身去请,一并请那付县县令到此。”
“程鑫琣,当年介弟接你一家来南通,当是有恩于你,缘何介弟故去,你薄待弟妹与子侄之辈?”
程鑫琣闻言身子抖了一下,这些年他一向贿赂付县县太爷,为的就是制止有朝一日程意告状,可他千想万想,想不到程意小小年纪便高落第人,能够越县上告。最可爱的是那高承德,一把年纪竟然不爱财帛,任他黄金千两也不肯撕毁昔日买卖凭据。
“程鑫琣,你另有何话说?”
陆文正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贵县,你好大的胆量。”
“回大人,定是我那好侄儿打通了这些人,他们并无真凭实据。”
这时,陆平返来了,身后跟着两位妇人、一对老佳耦另有一名中年男人。
“你,好啊,当夜本来是你。”程鑫琣不淡定了,站起来,两只手狠狠地掐着中年男人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