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迟疑满志,更感激新皇的提擢之恩。
见第五安同意随行,刘七仓猝带路而行,恐怕迟而生变。至黄宅侧门,刚遇两个下人抬着一顶黑呢小轿而来,轿侧紧跟着一名幼年丫环,刘七从速侧身相避。
乍见那人正襟端坐,并无甚奇,待看至面上,却见他双眉时高低下,嘴里还嗫嚅不止,竟似在自言自语普通。偏那一张面庞又生得姣美,便更加显得古怪。
布衣男人笑道:“唤我刘七便可,我家仆人早有交代,如果遇着公子定要请回宅去,万莫失了礼数。”
这番话虽不假,但刘七的本意却只是想将莫病在不在宅内一事说个模棱两可,不想第五安听着却蓦地一惊,继而由惊生喜,先前未想明白之事瞬时明白过来。
第五放心下一凛,从速将一腔难言的冲动强行压抑,道:“恰是鄙人,不满足下贵姓大名,又所为何事?”
但是,这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此前第五安一向愁苦不知向何人乞助才气让那靖难之役不要打起来,此时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感受,悄悄想着如果劝下黄子澄,难道便能够不削藩?难道便能够制止兵戈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