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头点头道:“女人有所不知,当年曾有个姓袁的相士给秦家丫头看过相,说是她肚子里的婴孩未经六道循环之苦,必定难保性命全面,唯有婴孩出世以后在其右脚掌烙上梅花血印,方可让其在这道世上留下根底,保得安然。想那秦家丫头既然生出婴孩,天然会趁着婴孩尚不知疼痛之时烙下印记。若非如此,天底下哪个父母会忍心在婴孩脚掌烙上那东西?”
静女冷然说道:“听闻乾元宗易道功法入迷入化,无剑胜有剑、无刀胜有刀,比昔年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还要随心所欲,岂会误伤旁人?”
柳老头瞪大了双眼,一把抓住第五安胳膊,颤道:“那…..那你便该当是那苏家娃娃的孩儿啊!”
未待静女开口,那道身影嘶声说道:“我想杀人!我要杀人!”
柳老头站起家来,颤巍巍走到第五安身前,说道:“娃娃,你脚掌底下可有疤痕?像梅花般的疤痕?”
第五温馨静地看着一冢荒草,心乱如麻,很久跪下身去,喃喃道:“不管辈分如何,起码这坟里人的春秋比我大几百岁,必定是我的前辈,该跪……”忽又微微皱眉,黯然道:“感谢母亲的生养之恩,请恕孩儿不孝……”
第五安则已然明白眼下情由满是本身挑起,惭愧顿生,只得连连遁藏。何如静女身形如风,剑出似幻,一时候手忙脚乱起来,只得纵身跃向松林深处。
第五安哽咽起来,一会想着当代还没见着父母一眼他们便已惨死,一会想着后代妈老夫晓得本身坠楼后会多么悲伤,一时候哀痛难言、神情恍忽。
第五安猛地复苏,感觉左肩窝剧痛不已,却也并不慌乱,双臂未见任何行动,右手腕却悄悄翻转捏诀打出一记乾象指。
静女微怔,瞥见第五安神采狰狞,竟真有杀意,一时不由气恼,拔剑而出,冷声道:“那就看看是你的八宫剑短长,还是我的四海剑短长。”说罢身形遽动,直剑刺出。
柳老头摇点头,叹道:“娃娃,你那梅花疤痕不是胎记罢?如果烙上去的,却会是谁?难不整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长得和苏家娃娃一模一样,脚掌又被人烙上疤痕?”
第五安暗自心惊,忖道:“他如何得知我脚掌有梅花形的疤痕?”半晌说道:“有确切有,不知老伯……”
只听铛铛两声,数燃烧星溅射。
柳老头长叹一声,说道:“当年秦家丫头身怀六甲,该当就在贼人进城那几日临蓐。我们回城后将他百口四口安葬,见秦家丫头身形已然临蓐;却不见那婴孩,只道是被贼人掳了去,也无从刺探。先前你这般说话的语气笑容,的确与苏郁一模一样,现在晓得你脚掌底下有梅花疤痕,那便毫不会错!”
…………
静女呆立林间,手中长剑已然冲天而去,倒是被乾象指剑气震脱了手。
第五安惊奇道:“老伯,此话怎讲?”
柳老头瞥见第五安满脸悲状,似是心下庞大,禁不住生起对故交以后的垂怜之心;上前扶起第五安细细打量,老泪纵横,叹道:“都是兵戈造的孽啊!”
松林间黯下来,在一片萧索的昏黄中,第五安的身影显得更加孤傲,孤傲到六合间仿佛唯剩下他一人。
静女恍然点头,看着第五安欲言又止,踌躇半晌后悄悄拜别。
柳老头忽地喃喃说道:“我晓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