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黑衣人似是不防如此深夜海边还会有人,是以直待第五安一掌拍来方惊呼而散。却又极有默契,待第五安足一沾地便又忽地围上来,手握刀剑将他包在此中。
第五安听出黑衣人话下非敌之意,从速行礼道:“敢问足下贵姓大名?”
静女见第五安不说话,心下更恼,无法满身乏力,只得倚树而坐,说道:“我饿了。”
第五安再瞧得半晌,说道:“却似锦衣卫?”
歇至入夜,二人再度奔驰。
第五安回过神来,说道:“我恰是奉师命前来杀倭贼。”
第五安见静女语气忽地温和下来,不由暗自窃喜,扬眉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八成是这个奸字!毕竟我苏安一表人才、风骚俶傥……”先前黯下的表情瞬时飞扬起来。
静女先前从背后一刺而被古醉避过,心中非常不平,正欲提剑再上,却不防面前产生如此变故,自是再不能脱手,忍不住低声嘀咕:“方才问了姓名,却说甚久仰,真是虚假!”
古醉一拍脑门,笑道:“早闻第五兄弟大名,本日见着不免欢畅,倒几乎忘了闲事。”扭身指向沙岸,说道:“这贼人叫徐思华,竟然勾搭倭贼残害我大明百姓,彻夜我等便是欲将那帮筹办偷偷登陆的倭贼一网打尽。”
静女嗔道:“如此大的海,却去那里杀倭贼?你不是以此作幌子罢?我可不管,只要你腿伤见好,我自当杀你。”
第五安当真说道:“多谢体贴。”
静女并无贰言,遂与第五安下山去到海边。
徐思华从速叩首道:“不敢不敢,绝对不会有下次。”
值此,腾身起来的黑衣人刚好落地,大声说道:“且慢!足下是乾元宗何人?”
第五安没有答复,却俄然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趴下!”同时向南边望去。
静女看着第五安冷静作着这些事情,心下忽觉本身有些过分,当下暗道:“我为何如此恼他?确似有些不该……为甚要顾恤他?哦,是了,我本是要杀他,杀之前待他好些也是该当。”遂无话找话地与第五安说些如何烤炙鸟雀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