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纵跃起伏的身影在秦淮河边无数灯影里像是一个超凡出尘的仙女,但她内心却气得见谁都想捅上一匕首。
第五安扬眉暗惊:“锦衣卫?不该是飞鱼服、绣春刀吗?咋个这身打扮?”却听静女说道:“锦衣卫臭名昭著,早被朝廷拔除,你们倒是何人?为何要假扮锦衣卫?”
徐景昌回过神来,起家说道:“女人,京师重地……”话未说完,却见那女子跃身而出,口中怒道:“淫贼受死!”
徐景昌身边拥簇着卞玉、如波二位美人,固然不乏调笑戏耍,心机却留在第五安身上。见第五安与青婉、香君戏闹甚欢,暗道:“到底还是一派放浪形骸的纨绔风格,此番把柄在手,何愁不供出你那当官的爹来?”
见第五安在一家面铺前呆立好久最后郁郁拜别,静女内心纠结万分:很想去替他买碗面,又怕他走远了本身跟不上。只得仓促在面铺隔壁买了两张饼,然后悄悄尾随上去。
黑衣人并未作答,却忽地扬手,道:“擒下!”话音一落,四周数名黑衣人霍地亮出刀来,却真真是绣春刀。
抬眼一瞟,第五安纵身而起,脚尖在巷侧墙面上一点,借力上得房檐,大抵辨看一下方向,敏捷向城外方向掠去。
第五安扬眉暗道:“是不是锦衣卫哦,咋个这么不经整喃?”却听身后叫道:“擒下那男人!”话音一落,身后即响起数道破空之声,竟似箭弩。
又奔得里许,第五放心下忽如周身夜色一样安静下来,暗道:“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怕她?此地并无别人,我倒是要问问清楚,总不能一向被她追下去。”遂忽地停下脚步。
第五安见寒光一闪,侧身避开,同时左掌探出抓住静女手腕一拧,右手挥出将匕首夺了过来。
徐景昌闻言一呆,待扭头看时,窗沿上已无第五安的身影,屋中也没了那女子的声音。
静女心下发狠,足下一顿,飞身疾射前去,手中匕首直直刺向第五安背心。
一起上见第五安恍恍忽惚、神采悲戚,静女感觉内心堵得紧,只是不晓得本身该做些甚么。
静女这一刺本是偶然,此时见匕首竟被第五安夺了去,不由得又羞又恼,瞬息之间右臂微曲,肩头顺势向第五安重重撞去。
静女匕首又刺了个空,心中更是愤怒,吃紧收回身形,亦纵上房檐穷追不舍。
站在画船劈面的屋檐上看着第五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静女心生恼意。看着第五安换着新衫,静女脸颊发热。正欲拜别,却见雅室内出现几名妖娆的女子……
指尖剑气疾出,一名黑衣人扑通倒地。
此时城门已闭,第五安瞟着较为暗淡的城墙处疾走而去,一纵两丈来高,脚尖在城砖上一点,便已然翻身而上;静女如影随形,纵至半空时将匕首向墙砖上一插,亦借力上得城头。
第五安无语,心道:“仿佛有些事理,莫非我果然招蜂引蝶……来者是男是女尚未清楚,却又与淫贼二字有甚干系?”
正在此时,天空俄然一亮,一朵光辉的烟花在夜空里破开。亮光下可见7、八条黑影正飞奔疾掠,向第五安二人方向而来。
身为锦衣卫千户,徐景昌对武林中的严峻局势自有存眷。只是近年来锦衣卫不比昔日,并没有招揽武林人氏的行动,他便对武林中事不甚上心。但本年宋忠复任锦衣卫批示使后,锦衣卫必然再振雄风,正需求第五安这般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