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沉默不语,半晌方道:“此等要事当由殿下亲身决计,我等既有帮手之责,眼下之要务则是为殿下稳固储君之位。”
见黄子澄称谢,莫病呵呵一笑,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道倒是有一事……”
齐泰怔了半晌,叹道:“真神人也……莫非他对燕王之得了分歧见地?”
黄子澄身为朱允炆侍读先生,本就一心为朱允炆谋想,毕竟他日即帝位后对本身有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考虑数日却无良策,不何如何去稳固朱允炆储君之位。现见齐泰如此上心,天然心下极喜。
黄子澄道:“如是两年之前,尚礼所言天然不差。可今非昔比,那李景隆直如脱胎换骨普通,才学见地均环球罕闻。依他所言倒是曾有奇遇,蒙得神仙指导。”
齐泰行礼道:“黄侍读客气!”又向莫病致礼言谢。
齐泰道:“却不知何意?”
黄子澄道:“殿下与之相谈,我多有在侧。其人不但会说仙语,更会写得天书,其音其字与我人间大相径庭。”
自古医者居中流,可谓不卑不显;而神医则环球罕遇,颇受人尊崇。莫病不但医术高超如神,且有易道功法修身,自有一派清癯矍铄的神仙风骨。黄、齐二人见他如此一说,从速表态愿闻其详、力所能及则定当极力如此。
黄子澄不置可否,微微点头道:“尚礼觉得曹公国李景隆其人如何?”
既罢,黄子澄再与齐泰见礼道:“多谢左侍郎向小女荐得如此神医,当该我上门称谢,岂敢劳烦你亲身前来。”
黄子澄爱女黄林檎诊为少阴病,腹胀多呕,吸气少而呼气多,甚为险危。莫病瞧过,知其经脉淤结而至药物难以见效,是以用内力、针炙给其通身经脉疏浚一番,立时见好,再开几剂药方保养便是。
太学东卿黄子澄心中甚喜,一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何况此朋友是一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二则浩大龙恩披及,皇上亲谕本身与兵部左侍郎诸人经心帮手皇太孙殿下,甚是风景面子。
齐泰面露不屑,说道:“其父忠勇,其人亦喜兵法军略,然不免有赵括之嫌,尴尬大用。”
齐泰暗自奖饰黄子澄谨慎,当今锦衣卫明着虽受压抑,但像他与黄子澄这般朝臣天然明白锦衣卫不成能真正被废除,万事谨慎老是不会错。
老道不是别人,恰是乾元宗二师父莫病。两年前机遇偶合与齐泰瞧了头痛奇症,被齐泰赞为神人。他本升天各处,只是收到徒儿动静而知悉本宗大弟子第五安克日到京师四周,遂想顺道来瞧瞧。
莫病对易道功法无甚兴趣,却对易医之理情有独钟,常借唐时孙思邈不知易何故言太医之语来反劝大师兄第五元贞,让其勿担忧、勿操心、勿闹心。
齐泰道:“殿下至孝,深得皇上之心,唯不喜好殿下暖和无争,略乏王者之气。再者,朝中文臣武将其心难测,或待时以观,或暗中留意藩王。依我之见,我等当未雨绸缪,一则多与众臣联络交心,一则为殿下觅下功业以搏皇上欢心。”
本来,朱元璋本是立朱标为皇太子,不想朱标早逝,固而继立朱标之子朱允炆为皇太孙。因年龄渐高,迩来自感身材大不如前,便开端考虑不防之事,遂着朝中几位忠心大臣帮手朱允炆。
莫病暗道:“安儿病发时曾说过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还是放,甚是有理。此事说与他两个总比一个强。”笑道:“些许小事,何足言谢?倒是老道有一事相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