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脸上俄然一红,低下头去,道:“她老是说要与我说门婚事……”
想得美强笑道:“师父就让我改姓黄,我却不肯意…….既然是弟公子取的,古怪些也无妨。”此番愁心笑容,显出来倒是一种难言的娇媚。
第五安笑道:“只是甚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朱柏微微惊奇,暗道:“这大半年来都是如此清闲欢愉,此又值初夏景盛之际,怎地反倒看出不敷来?”口中问道:“第五兄何出此言?”
正值此时,一道森然剑意突发而至,伴随一声厉喝:“淫贼受死!”
见着想得美神采有异,第五安猛地反应过来,暗道:“我真是胡涂,她说的婚事倒是指我和她?不成,千万不成!”吱唔道:“为何…….你怎地还没改个姓?我当时倒是随口一说,实无想得这个姓氏……”
倒是第五安所述乃是当时他瞥见的场景,他眼中天然是静女等三人,却不成能看着本身。边进自是不知,画出来后便觉得画中男人就是第五安。
乾宫刚健、坤宫厚重;震宫暴戾、巽宫绵长。
黄裳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你且与他说,我在火线等你。”说罢笑呵呵地向第五安看上一眼,慢悠悠向山下踱去。
此大半年间,朱柏不但谈经论道、习字作画,便是兵法策画亦自作为谈资,让第五安大为佩服。
第五安怔了怔,心想:“还不是为了你?”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只能敷衍道:“先前提及山川之事,让我想起一名故交,因多时未见,很有些驰念。”
第五安皱眉暗道:“或许是此前杀倭御盗太过,从而让指诀、剑法多了些暴戾之气?又或是这大半年研习易经终有所得……”
边进笑道:“湘王岂止是对炼丹道术故意得?便是丹青绘制,亦是成就颇深啊。”
想得美心下黯然,想道:“就晓得你会如此,不然当日在那破庙内……可师父却喜好你得紧,要不是我执意回倭国,恐怕她都去你乾元宗了…….我倒是那里不好?”
第五安对静女最后的印象倒是她被第五元贞打伤坠地,由上官虩半抱着,当时双目紧闭、嘴鼻溢血,看着甚是揪心。
第五安奇道:“黄前辈许你归去?”
朱柏伸头看去,见画纸上一妇人半跪在地,怀中搂着一名嘴鼻溢血的年青女子,而侧方站着一名负手而立的男人。
第五安再窒,扬眉暗道:“你个瓜娃子拍马屁也不分个时候,再拍下去就把马给拍死了!”
此话说出,二人竟不知说些甚么,面劈面站着不语,氛围实在有些尴尬含混。
第五安喜道:“想得美,你为安在此?”
朱柏与边进设法不差,道:“边兄所言甚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第五兄弟,旧事逝矣,切莫介怀。”
但不知为何,克日修行炼功时第五安却模糊有些感受,仿佛触到了震宫指诀、剑法的门径。只是,这道门径却似雾里看花,似是而非。
这般想着,第五安更是由烦而燥,神采很有些非常。
功法阶层虽简朴,修炼则实为不易。第五元贞修行数十年方能精通乾、坤、震、巽四宫指诀和剑法,从而跻身天下五行。
第五安见边进成事不敷,忍不住扬眉暗道:“不拍马屁会死啊?”但却不可否定边进所说皆是究竟。
值此,林间踱出一道褐色身影,恰是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