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武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我刚才说过叫你别管了。”
张天虎自找败兴,但还是点了下头。
第二天凌晨吃过早餐,张尚武坐在天津自家票号的客堂里用烟袋吸着旱烟,升腾的烟雾满盈开来,同墙角处供桌上燃烧檀香的烟雾订交叉,使得全部屋中烟雾环绕。内里院子里张天虎正在批示人们为父亲的坐骑捆绑马鞍和筹办路上的草料,张尚武全然不顾这些,只顾想着小我的苦衷。
张尚武再也坐不住了,“呼”地站起家来问:“天彪犯了甚么事?”
张三明没有坐下,更没有把张尚武的指责当回事,仍站在那边说道:“四少爷犯了事,被打入了死牢,再过几天就要开刀问斩了。”
张三明插话问道:“本来清当局期间称反动党为乱党,现在都民国了,反动党领受了天下,如何另有乱党之说?”
张天虎打断他的话道:“我去趟电报局,问问广州那边四弟到底招惹谁了?”
张天虎进一步解释道:“前不久武昌首义,民国宣布建立,孙文在广州就任临时大总统,不久后他把权力交给了北京的袁世凯,现在姓袁的闹帝制,广州那边公开反对,以是两边互骂对方为乱党了。”
“天彪到底获咎谁了?”张尚武问。
张天虎想了想答复道:“传闻现在广州的实权把握在一个叫陈炯明的军阀手里,公开里人们说他是南边反动党,只是没有公开,大要上他还得听袁世凯的。”
张尚武说道:“我就是把广州钱庄里的钱全数送出去也要把你四弟救出来。”
“对,当家的,二少爷说的在理。”张三明觉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