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树人笃悠悠地吃着盐津梅子,挑了挑眉头,一胳膊肘把陈易生压了归去:“我吃零食呢,就我们小陈持续坐庄,如何,我都输一下午了,才胡了五六把,你们就怕了?”
陈易生乐呵呵地点点头:“感谢姆妈,不过我不会打麻将。”唐方刚松了口气,就见此人笑得两眼弯弯:“但是我很旺的,唐方你教我我就打。”
就这么打了四把后,天都暗了。说好的一圈,还停在陈易生的庄。
方树人憋了一肚子气,看到陈易生乐呵呵地带大表姨父出门看南宫椅, 果断不准唐方随行, 拖着她陪长辈们去打麻将,不免又和唐思成斗了半天嘴。
陈易生卷起袖子,捧着骰子吹了口气:“六六大顺!开门红!”哗啦啦转个不断,还真扔出了两个六来,一桌子人弹眼落睛。
陈易生洗牌洗得特别慢,别人也不催他。二外婆捧着茶杯乐:“看,我瞅着对门这孩子俊得很,连着我这表情都舒泰,要换成主动麻将机,另有啥乐子哦。”
陈易生一愣,手就往回缩:“等、等等,我再考虑一下――”
陈易生把洗了一半的牌一放:“外婆舅妈阿姨你们等等啊,我也要上厕所。”
唐方替他在上家的大表舅妈门前开了垛,陈易生一伸手,却拿错了方向,引来一阵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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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你最爱冰可乐。”唐方垂眸带着笑意催他:“到你出牌了,快点啊,等你出次牌,别人都能上回厕所洗个手了。”
“快去快去。尿裤子可不好了。”表舅妈哈哈笑:“树人,你帮他洗个牌总行吧?”
大表阿姨眼看手上最后两对风向对对碰已经听牌了,巧的是她门前碰的三摊满是陈易生喂的,打牌的看牌的都已经笑得肚子疼。
“好咧外婆,顿时打啊。”陈易生笑嘻嘻转头奉告唐方:“看,我牌品多好!”
“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打牌,叫做三娘教子,意义是那男的必输。”唐方抿唇笑,给陈易生拿了一瓶冰可乐来。
“我内急,一会儿就返来。”唐方掩面而逃,这都叫甚么事啊。
陈易生看着大表姨父也乐了,这还不便宜?姨父您真不晓得本身的面子多值钱啊。
“如何拿牌?”旺仔小陈头摩拳擦掌喜笑容开。
“瞅瞅,还真是不会。”二外婆点头:“就你掷这俩六,怪吓人的,我还心道你别是扮猪吃老虎来的。”
唐方抿唇笑,低声和他提及方家麻将的诸多端方和胡牌体例来。
在家具厂,他们又碰到了游艇厂的郑老板,姑苏处所小,兜兜转转,几个老板都是熟人,买好了家具坐下喝茶谈天。陈易生却不耐烦了,他惦记取早点回方家,想和唐方腻在一起。
站在一边的方树人鼻子里哼了两声:“那就糖糖阿姨一小我出一百,你想得美咧。”连牌都理不清楚的人,眼不见为净。她干脆到一旁满铛铛的餐边柜上舀了一碗冰镇百合绿豆汤,坐下来防暑降温解气。
麻将桌上信口而出的我爱你三个字,陈易生说得顺口顺心,本身也讶异得不可,感觉心脏跳得缓慢,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瞄唐方。
刚吃了一口,牌桌边唐方踌躇着喊了一声:“你自摸了?”
陈易生把手里的牌放出来,细心看了看:“仿佛是自摸了。”
大表舅妈和大表阿姨用竭诚等候的目光看向方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