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闻言皱了皱眉,叶公的所作所为,可谓封君典范,这类对他忠心耿耿的臣子,如果就此绝嗣,这的确对他这个楚王的讽刺,这的确是天理难容。
世人一闻此言,本来垂垂停歇的哭声,顿时变得比刚才更大了。
在阴君等数位封君的带领下,一大群面色极其懊丧哀思的人走了出去。
阴君这一哭,殿中的人全都是封地失守的,更有族人惨遭子兰殛毙几近灭族的,世人想到哀思处,不由一边抽泣,一边在口中悲唤:
顿了顿,熊槐从王位起家,然后缓缓地走到阴君身前,用力的将他扶起,看着泪流满面的阴君,非常难过的道:“阴君,寡人・・・”
世人一听,当即临时忘怀了哀痛,然后严峻的向楚王看去。
阴君一见楚王,顿时虎目含泪,寂然长拜:“大王,臣・・・臣・・・”
这不但是为封地失守而哭,也是为阴君一脉的将来而哭,更是为了楚国的近况与将来而哭。
“唯!”
熊槐见此,当即再将阴君身侧的一人扶起,然后向世人道:“诸卿快快请起,先前寡人让诸位为楚国流尽鲜血,现在,寡人再度让诸位流尽泪水,这类让豪杰流血又堕泪的事情,岂不是寡人无德,寡人之罪!”
遵循之前的常例,产生封地被他国篡夺的事情,即便是楚王决策失误,过后,楚王必定也要停止清理。如果封君抵当得力,则保存封号,如果封君抵当不主动,则削爵,如果贪恐怕死不战而逃,则贬为庶人。
熊槐环顾诸人,见他们都严峻的看了过来,便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恰是诸卿对秦韩联军的抵当,这才滞缓了联军的行动,让襄阳城能征召充足的百姓停止守城,更让犀首能在鄢城安闲设防,以抗秦韩联军。
“唯!”屈署应着,然后游移道:“大王,如果万一・・・”
想着,熊槐向屈署问道:“屈卿,不知江汉之间幸存的封君是否已经全数到达郢都?”
“唯!”
阴君被楚王扶起,见楚王一样哽咽,脸上尽是哀思之色,当即再拜道:“大王,臣有罪,丹淅之败,汉北颠覆,乃至国势维艰,让大王心伤,臣极刑。”
熊槐双手握住阴君手腕,一用力,强即将阴君扶起,点头感慨道:“阴君,丹淅之败,国势乃至于此,其罪不在于卿,而在于寡人。
特别是阴君,他身为丹口三万楚军主将,在析邑被破以后,便当即不战而逃。这类行动的功过是非,全在楚王的一念之间。
熊槐见世人在殿下嚎啕大哭,其抽泣声是如此的情真意切,是如此的动人肺腑,乃至于连心中感到不深的他,也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