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想了一下,俄然看了一眼吴宝九道:“吴大人,你刚才说潘盛向你使了银子叫你勿判性命,可失实么?”吴宝九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却瞥见林南眼睛一瞪,忙收回嘴,不敢多语,潘盛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他把甚么事都招了,顿时急道:“吴大人你害我!”吴宝九此时才晓得上了林南的当,也顾不得甚么王爷不王爷了,大声道:“你莫要上他的当,我甚么都没说。”
“民女不敢。”女子幽幽欠身,身形婀娜。
听那女子说完,林南也就明白了个大抵,哼了一声问吴宝九道:“他说的可失真相?”吴宝九忙跪地连连道:“此女一派胡言为其兄摆脱,殿下万不成轻信啊。”那女子义愤填膺,指着他骂道:“狗官你还想狡赖!”宝九还想说话,却听“梆!”的一声,林南敲了下惊堂木道:“好了,去将那潘盛和当日肇事的几小我再加上茶馆的老板伴计都给我带来,我要问话。”德弘承诺一声,也不消衙役,自带了人马去提了。
那女子见有林南替他做主,也不看吴宝九,走上堂来跪倒在地,娓娓道:“民父在东街开有一茶馆,因为地处正街,买卖还算昌隆,此地有一恶少,名唤潘盛,因见我父茶馆畅旺,强欲出钱盘下,我父不从,他便****差人肇事,家兄看不过,与来人脱手,不知怎的竟将一人打死,无法之下,家兄只能远逃边地,那潘盛这便使了黑钱与这狗官,两人里应外合,鉴定我兄某害性命,欲取我父抵罪,那日民女正在绣楼上,闻得差人来抓我父,这才去取来家兄衣服拌做男装,入了大牢。”
一只耗子肆无顾忌的从四人身边溜过,竟还逗留了半晌才从栅栏边钻了出去。那肥大犯人见耗子溜走了,这才拍了拍胸口紧了口气。
吴宝九晓得抵赖已经没有效了,口气干脆也就硬了起来,哼了一声道:“下官本日栽在你手里,另有甚么可说的。”
高德弘在牢头的带领下直奔林南地点牢房,远远闻声有脚步声过来,林南忙趴在栅栏上看去,只见一个手按长剑,遍身重铠的武将快步走过来,不是高德弘是谁。
自林南被押走,他就派人往建康去,这边欢迎来人的恰是高德弘,待听完来人描述的边幅以后,高德弘顿时吃了一惊,忙带了五百轻骑飞奔中牟,两地相隔不远,不消一拄香的时候高德弘已到衙门,衙差仓猝报入后堂,吴宝九一听他报万,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内心也不由突突的乱跳。
“王爷天恩,民女二人不知该如何谢过。”父女二人跪倒在地,林南内心不爽,便叹了口气对那女子道:“好了,你们回家去吧,休封手札奉告你兄长返来就是。”
“一只耗子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老者中间的犯人说着又坐下来,那老者也叹了口气道:“不消怕,你们两个明天刚出去以是能够不风俗,等日子长了就好了。”
过了一拄香时候,高德弘便带了一干人到了大堂,林南扫视了一眼,便问道:“谁是潘盛。”一个秀才模样,提着把折扇的男人站出一步,拱手一揖道:“小生便是。”林南一看他模样,暗付道:“也算是个帅哥小白脸了。”潘盛见林南盯着本身,不晓得如何回事,有点严峻起来。
“抵罪?”林南问了一句,这才想起,本朝的确有这么个法度,如果一家的儿子犯了罪逃脱了,这家的另一个儿子就必须来顶罪,如果这家再没有男丁了就要抓其父来顶,林南正想着,只听那女子幽然道:“父亲多病,不堪监狱之苦,以是才敢效仿木兰,做此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