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林南只能亲身率众追击,但是,从早上到现在的一番惨烈鏖战,不管是林南还是其他士卒,早已是精疲力竭,饥肠辘辘,他们只追出去十数里便再也对峙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颉利一干人等消逝在六合的绝顶。
听得罕贴摩的呼喊,罕贴摩等人手上的行动不由一缓,进步的速率顿时一滞,阿兰哲别看得逼真,心中不由大急,忙大声喊道:“不要管我,快护送大汗出城,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颤抖,中气更是缺缺,明显被罗艺伤的不轻。
“汉颜将军保重!”罕贴摩和罕贴摩对视一眼,晓得此地不宜逗留,遂一同向汗颜拓跋持重施了一礼后便将颉利扶上马背,在很多突厥军的拱卫下向着营门外杀去。
“吾命休矣!”看着那在眼中逐步放大的刀身,阿兰哲别眼中顿时闪现出浓浓的不甘,谁知这时阿兰哲别手中的行动俄然一缓,在刀身即将劈中阿兰哲别的顷刻改劈为拍,用刀脊拍在阿兰哲别的胸口上。
“退下!”阿兰哲别摆摆手,然后挺直身子,又向前走了一步,直直地看着罗艺,嘴角暴露一丝无法而不甘的笑容道:“大隋现在也只要靠你罗艺撑着,才气不至灭亡啊。”
“再来!”一招失势,罗艺又怎会给人喘气之机,口中轻喝一声,罗艺手中的钢刀再次斩下。
颉利闻言,不由亡魂尽冒,他身穿金甲本是为了彰显身份威仪,现在却成了疆场上最显眼的活靶子,瞧着火线那如狼似虎般追来的隋军,饶是颉利见惯了大风大浪,心中也不免一阵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