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跟着老将拓跋脱脱尔一马抢先地冲向徐世绩,早就憋着一股气的突厥军顿时沸腾起来,他们猖獗地吼怒着,如同发疯的猛兽冲向隋军。
“此番如果我等就此撤退,不但有损大汗声望,更是对全军士气的打击,不免有宵小要籍此生出是非啊!仇敌前军不过两万人,而我方却两倍之,以有备算无备,胜算极大。”突利作为此次南征的核心将领天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班师回朝,现在机遇就在面前,他天然不肯错过。更何况如果就这么大败而归,回到草原难保不会有人以此为把柄进犯他。
固然突厥军的呈现非常俄然,让徐世绩有些被动,但隋军杰出的军事素养这时便表现出来,他们本来就非常警戒,面对突厥军的突袭并未有甚么慌乱,跟着徐世绩一声令下,三万弓弩手当即弯弓搭箭,以抛射的体例向着突厥军策动了进犯。
“跪下!”
“杀啊……”箭雨咻咻,突厥军却不能后退,只要进步才气获得终究的胜利,让隋军的弓弩落空杀伤力。
“陛下,对不起,都是部属贪功冒进才中了阿兰哲别的奸计,导致弟兄们伤亡惨痛,更扳连了城中很多无辜的百姓,您惩罚我吧!”浑身浴血的罗成拖着沉重的双腿,艰巨地走到林南面前,一脸惭色地跪倒在地,声音非常沙哑。
突利看到了通州的火势,拓跋脱脱尔天然也尽收眼底,火光传出三十里之遥,可想其火势之大,拓跋脱脱尔眉头不由紧紧皱起,“通州产生了何事,怎会燃起如此大火,只怕半个通州都处于火海当中了吧!”经过拓跋脱脱尔提示,突利也不由面露诧异之色,继而他面色蓦地一变,眼中尽是骇然之色,失声低呼道:“该不会是……”
罗成固然浑身是血,不过量是皮外伤,有些失血过量,精力耗损过大,在林南那充满朝气的真气的修复下,只是数次呼吸的工夫精力便规复了很多。
“冲畴昔,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摈除仇寇,保家卫国!杀!”一轮箭雨过后,两边的间隔已经收缩了很多,徐世绩蓦地瞠目大喝道,话音方落,他便纵马跃出,如同离弦之箭普通冲向排山倒海般冲来的突厥军。
“呸!”一个看上去首级模样的黑衣人不屑地啐了林南一口,一口混着血丝的浓痰吐在林南腰间的战裙上。
林南紧束的发丝已经狼藉,白净的脸上沾了几滴血珠,在火光的晖映下却显得那般凄艳。他身上的银甲已经完整染成了红色,血珠顺着甲叶滴落在空中上,固然声音微乎其微,但世人却感受分外清楚。他的眼睛通俗而冰冷,仿佛能东西统统,又仿佛冷视统统,凡是与之对视之人都不自发心悸,灵魂也仿佛为之颤栗。但是他的嘴角却带着暖和而光辉的笑容,如同佛祖普通俯瞰天下,悲悯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