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含着泪水,对索尼娅如此安抚说,并且欣喜地看到了小女人嘴边暴露了一丝笑容。
另一边,在高压电网前面的“人圈”里,方才被丢进这里不到一天,但已是衣衫褴褛、嘴角带着瘀伤的苏菲,抱着怀里微微颤抖的索尼娅,用绝望而仇恨的眼神盯着院子里高谈阔论的那两名流形恶魔。
“……抱愧,大夫,但我上午真的是脱不了身。前沿阵地上有一部分兵士在怠工肇事,他们说本身在火线参战退役了三个月,达到了条约规定的时候,固然没打甚么硬仗,但也吃了很多苦,炊事更是差得连狗都不如,每天都是只要黑列巴面包,已经够对得起这面卐字旗了,现在要么让他们回家,要么给他们涨薪水和改良炊事。”乌克兰军官哀叹说,“……我好说歹说也是没用,恰好肇事的人内里又有很多是我老朋友的孩子,乃至是我家的亲戚子侄,实在下不了手弹压,以是最后只好发了点盘费,让他们回家去算了。”
——有人或许会觉得,这场景是产生在令军事迷们热血沸腾的苏德战役年代,但究竟上倒是在二战硝烟早已散尽的二十一世纪。至于这些打着纳粹卐字旗、大多秃顶纹身的希特勒崇拜者,也不是甚么“崇高的日耳曼人”,而是基辅当局派来弹压“东部可骇分子”的某百姓保镳队独立营。
——固然,这仿佛只是从一个炼狱跳进了另一个炼狱……
站在门口的尖兵见状,就谙练地解下步枪,往这位少年的额头上补了一发枪弹,“帮忙”这个方才被摘走了多少器官,也不知是死是活的不利少年消弭痛苦,也为他们的罪罪过动抹清首尾。
然后,她和索尼娅就在手机的屏幕上,看到了一个奇特的对话框:
“……嗯,上一批货的款项已经打过来了。每颗肾脏两百欧元,每个心脏六百欧元……扣掉中介人的劳务费,再抹掉零头,一共是两万五千欧元。你现在便能够查一下本身的账户。”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但战俘实在是没有了,再到四周村落里抓人也很费事——我们的器官买卖不知如何地仿佛漏出了一些风声,比来能够会有欧盟的人过来调查,上面表示我们要收敛一点……”
汉斯大夫耸了耸肩,叮咛助手递给乌克兰军官一台连上了卫星天线的条记本电脑。
接下来,苏菲就亲目睹识到了,甚么才是更残暴的人间炼狱。
“……为甚么不消他们?你觉得当代的器官移植,就是随随便便找一个活人或者一具新奇的尸身,把心肝肺肾摘下来,然后拿油纸包装一下,打个邮包寄回德国,最后安装到病人身上这么简朴的吗?
伴跟着几声锋利的喇叭响,一辆悍马军车缓缓驶进别墅的天井,走下来一个身穿迷彩服,头上裹着绑带,貌似军官模样的络腮胡子壮汉。他还没来得及走进屋里,就瞥见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合力用手推车从屋里拉出一个被开膛破肚,连创口都没缝合的褐发少年,仿佛渣滓似的直接往门外的壕沟里一丢。
但是,那些曾经打着镰刀锤子旗保卫过这片地盘的苏联赤军,现在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乌克兰少校如此向德国大夫吐着苦水,但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在我手上还扣着几个其他军队的逃兵,本来是筹算当众枪毙的,现在就全数给你送过来,能卖出多少代价就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