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的是,他此行不是来观光和旅游中国古典园林的秀美风景,而是来焚琴煮鹤,拆园子网罗财物给哆啦a梦还债……诶诶诶,如何感受有点像是火烧圆明园的英法联军强盗?
为了搜索出奇制胜的花石,各地官吏都人模狗样的带着兵士到处乱窜,高山深谷激流险滩也没法反对大师为天子效力的无穷热忱;不管深宅大院还是草门棚户,只要有一石一木稍堪玩味,自有官员上门,做上皇家暗号,这玩意儿立即就身价百倍成了御用之物,仆人必须妥当庇护;稍有不慎,就将被以大不敬的罪名治之。比及发运时,普通都要拆墙毁屋,恭恭敬敬地将这东西请出去。被征花石的人家,常常被闹得倾家荡产,有的人家卖儿卖女,到处避祸——史乘中只是记录说,“为此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没有申明为甚么会令人倾家荡产。实在很简朴:奇妙就在“御用之物”和“大不敬”的罪名上。这类罪名属于“十大恶”之罪,摊上了它是要死人的。如果识时务,花点“小钱”破财免灾,你好我好大师过年!不识时务的话,官员们一皱眉头就能让你家破人亡,说你不敬,敬也不敬。当真是无往而倒霉呀!
汴梁城,艮岳
固然在后代旅游过西湖名胜,观光过姑苏园林和北京颐和园,还从风景旅游片里看过泰姬陵和凡尔赛宫,但是当第一次踏进艮岳之时,王秋还是被这座北宋皇故里林的高雅和秀美,给深深地动撼了。
既然武的不可,那么就来文的……是以,京师的守军主将张叔夜,很快就在某些同僚和部下们鼓噪和煽动之下,硬着头皮前来找郭京这位神仙“讨个说法”。
以当时的前提,运输如此庞然大物,必必要利用水运,并且对内河船只的飞行才气也是一大磨练,真不晓得这此中产生了多少船毁人亡的悲剧——能够设想获得,宋徽宗搞花石纲之时,运河上那种帆竿连翩的气象,恐怕与当年隋炀帝杨广下江南时的豪华龙舟比拟毫不减色,但江南膏壤民不聊生,乃至于方腊率众起事,一呼百应的场面,也给隋炀帝末年各路反王四起的气象无异了。
看着一根根上好的红木和黄花梨被烧得焦黑,王秋和郭京等穿越者都忍不住痛骂起了这些禁军赤佬们暴敛天物……接下来,他们把这些捡便宜的禁军兵士十足赶开,本身兼并了园子里剩下的殿宇楼阁,操纵哆啦a梦的各种将来工程道具大拆特拆,将一到处名胜景点以惊人的速率夷为高山,网罗起内里的雕花窗框、房梁立柱、茶几桌案、玉石书画、艺术珍宝,然后一股脑儿地往哆啦a梦的主动典当机里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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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金兵,南边的方腊,被史家以为是毁灭了北宋王朝的两大祸端。
遵循字面上的说法,这事儿本来只要盖一座宝塔或假山就行了,可好大喜功的宋徽宗却硬是要大操大办,因而就一发而不成收——因为汴梁四周平原千里,无崇山峻岭,少湍流水泊,而徽宗以为帝王或神灵皆非形胜不居,以是对艮岳的景观设置极其正视。取天下瑰独特异之灵石,移南边艳美珍奇之花木,设雕阑曲槛,葺亭台楼阁,日积月累,历十数年时候,把艮岳建成了有史以来最为美好的游娱苑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