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停止正宗澳洲珍禽异兽大展!本日有鸵鸟竞走比赛,袋鼠拳击大赛,巨龟匍匐比赛!请诸位看官主动下注,押中者都有丰富奖品,未中者也有安抚奖一份哦!请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而此次临高之行的所见所闻,更是让徐霞客这位“明末第一驴客”都深感出色绝伦、不枉此生――之前在临高的贩子之间转悠,看了电影院、百货公司、电报局、蒸轮船、路灯体系、铁路火车等等一系列“澳洲景”以后,徐霞客和那位跟他搭伴南下的族兄,已经是感觉眼界大开、不虚此行了。谁知在他们兄弟结束了对临高县的观光,并且跟着“澳洲髡人”的商队,到岛内深山的黎区寨子里转了一圈返来以后,竟然又赶上了外洋四方“大宋后嗣”的船队,踏破万里海涛的隔绝,一齐会盟于临高县境的空前盛事!
在这一派熙熙攘攘的富强气象当中,一身大明士子打扮的徐霞客,正落拓地手捧一个玻璃茶壶,单独坐在博铺港海边的一处凉亭里,迎着略带咸腥味的习习海风,看着火线港口里密密麻麻的各国船只,另有四周浪荡穿越的各国商旅,不时捧起阿谁小茶壶就着壶嘴抿上一口,一副得意其乐的模样。
美人如此好战残暴,盖因美兵勇猛善战,杀敌者众而兵马折损者少近无,杀敌数以千计而折士卒寥寥数十,百姓谓之安然仗,虽海内百业畅旺、衣食无忧,每岁募兵仍人潮主动,青壮只恨不取,与国朝差异,当选者皆精锐也。另,华丽民风尚武,当兵参军者世人皆羡之,盖因军饷优厚,出行采买又皆受虐待,所谓甲士优先之铁律,百姓士绅人皆敬之,号最敬爱之人,乡绅业主多喜嫁女与军官,可见一斑……
固然多少还是有着一些不甚快意之处,但临高的天下博览会还是热热烈闹地停止得相称作功,每一天的买卖额度遵循这个期间的标准都是天文数字。本来人丁活动有限的临高县,也一下子变成了环球各色人种的展览会,每天都有大量各式人等登岸。港口船埠不分白日黑夜老是人声鼎沸,几近成了一座不夜城。很多明朝人都对此赞叹不已,而来自外洋的西欧各国帆海家,也对这座港口的统统表示相称对劲。
在此之前,这些世代处置国际贸易的阿拉伯贩子,本来首要在广州这个岭南第一大商埠聚居。但跟着临高这边被“澳洲人”运营得极其畅旺,各种“澳洲货”脱销国表里市场,另有“澳洲兵舰”横扫珠江,广州的阿拉伯贩子天然也开端存眷此地,不时有人试着到临高贩货和踩点。接下来,他们纷繁发明这里不但货色丰富,船埠的装卸效力和实际税费额度也令人对劲,因而就来得越来越频繁。
崇祯五年正月初七,海南岛,临高县,博铺港
但面前这些阿拉伯天下的贸易前辈们,却让穿越者们几乎觉得本身碰上了一群温州人――夺目,算计,喜好就每一个藐小细节还价还价,几轮构和过后,每一小我都对这些斤斤计算的阿拉伯贩子深感吃不消。本来假想的“狂宰戈壁土豪”的打算终究完整停业,能够保住最根基的利润就已经很不轻易了。
“……天竺舞姬!天方音乐!波斯肚皮舞!每日仅出演三场!过期不候!”
――没体例,这年初的阿拉伯人可不是甚么财大气粗的油霸,而是靠着在东西方之间来往贩货,与暴风恶浪斗争,通过拼上本身乃至百口的小命,才气获得一点辛苦钱的苦逼行商。特别是在大帆海期间开启,欧洲帆海家又挤占了他们的很多市场份额,如果再不夺目一点的话,这日子如何能过得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