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抱着对正在髡贼魔掌下挣扎的琼州磨难“百姓”(仅包含缙绅以上阶层)的怜悯,诸位忧国忧民的风骚才子们,纷繁不顾艰险、深切虎穴,一齐涌入髡贼在广州创办的紫明楼,在各种颇具异国风味的莺莺燕燕簇拥之下“休整”了好几天,与一众兔女郎和猫耳娘在被窝里充分交换了豪情,切身材验了髡贼是如何的“性好淫邪”,趁便从她们口中把握了很多第一手资讯……
比及到达广州以后,他们又碰到了几个从海南岛逃过来的大户后辈,都是因为“通匪”、“抗税”、“藏匿地步”等罪名,被临高元老院的“事情队”给搞到家破人亡,只得弃家出走的。他们跟“澳洲髡贼”之间,那当真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天然是绝对不会说澳洲人的半句好话。
究竟上,作为一名交游广漠、见多识广的风骚名流,来自安徽桐城的方以智大少爷,本来对远在琼州的“澳洲髡人”并无太多恶感,倒是这些年来连续呈现在市场上的各种“澳洲洋货”非常喜好,别的也对杭州紫明楼供应的从戏曲到沐浴再到香油按摩的各式“澳洲享用”非常沉迷,乃至不吝为此一掷令媛。
一开端,在这些风骚才子们初光临高时,对“髨贼”的诸般奇技淫巧,天然是感到既陌生而又惊骇,心机压力很大,但过了一段时候以后,看到“髨贼”底子没把他们当一回事(比来涌入的外来人丁太多,早已管不过来了),也就垂垂风俗整天然,乃至故意机对“髨贼”各种行动品头论足了。
但固然如此,方以智也完整没有在这火轮车上脱手发难,为朝廷除此大患的筹算。固然他此行招募了很多江湖妙手,但眼下都在前边的二等车厢,一时候调集不过来。而前面的餐车里究竟有多少“髨兵”和倭寇,也是个未知数——遵循他的猜测,估计本身这边应当是打不过的。更何况,即便他能行刺到手,接下来也是无路可逃,必死无疑……让他们这些清贵的儒林士子,跟几个粗鄙武夫和蛮横倭寇以命换命,明显是非常不值得的。以是,还是从长计议,留得有效之身报效朝廷社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