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宋朝面对的局势也是一样,固然入侵的金军已被毁灭,但河北、河东和中原的大片地盘也被打成了无当局状况。即便是康王的河北兵马大元帅府,也只是大名、相州等少数几个未曾遭受兵灾的州县作为核心按照地,收拢各路残军拥兵自保。至于除此以外的上百个州县,则完整成了流民和贼寇的天下。
对于这个观点,郭京也表示必定和附和,但是倘若此事成真,恐怕就愈发找不准仇敌究竟在哪儿了。
但是,在王秋这个半吊子当代军事爱好者的影象里,处理近似困局的胜利典范但是有很多。
听了汪伯彦的描述以后,郭京敲了敲舆图上的燕都城,如此说道。
按照汪伯彦的说法,金军前后两次南下中原,都是采取了不顾后路、强行冲破的冒险战术,把多量无缺的宋朝都会留在身后。即便是那些被金兵攻陷的都会,绝大部分也是被金军直接抛弃,而非分兵驻守。
不过诸位宋人倒是对此处之泰然――从上古先秦期间开端,中国前人就讲究席地而坐,分案而食,跟将来日本人糊口在榻榻米上的风俗一样。到了唐宋期间,桌椅固然已经以“胡床”之名传入中国,但因为是胡人所创,并非古制,故而为士大夫所不耻,直到北宋初年,椅子、桌子之类的家具在中都城还未能提高,比方北宋名臣赵普贵为宰相,家中竟完整没有桌椅板凳,就算是天子来了,都只好接待他席地而坐。
因为全部城堡都是日式气势,全部大厅里几近甚么家具都没有,以是与会世人只能盘腿或跪坐在榻榻米上,让王秋看着感受仿佛是日本大河剧内里战国大名们在居城里召开军议的场景,固然在场的连一个日本人都没有――哆啦a梦这只机器猫应当不能算是人,而野比大雄这个万年小门生则归去上课了……
至于金军的最后一支预备军队,则安插在旧辽的燕京,也就是将来的都城北京一带。
并且,即便光复了沦亡的都会,他们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办理。即便学习金军的做法,不顾沿途那些城池长驱直入,直捣燕京……在陌生的旧辽境内,他们也是两眼一争光,既不晓得仇敌在那里,也不晓得仇敌有多少,更没法获得给养、劳力和物质,乃至不如何熟谙门路――如许的仗可如何打?
――第二天,在相州十余万军民的焚香膜拜当中,浮空城堡“第三新东京”载着八百懦夫飘然北去。
因为金军的失利并不即是宋军的胜利,你必须考虑到别的“选手”的存在。
即使郭京郭大神仙的法力无边,但在找不到仇敌位置的环境下,又该如何发挥呢?
总不能希冀这戋戋八百小我,就能征服上千里江山吧!
当然,此时已是北宋末年,桌椅凳子之类的家具,已经在宋朝的官方风行开来,但席地而坐的陈腐风俗也还没有被忘记――大抵跟当代的日本人比较近似――看着秦桧、汪伯彦、岳飞、韩世忠这些家伙一个个都跪坐得很天然的模样,跪得两腿酸麻的王秋不由得暗自嘀咕: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唐宋遗风在日本”?
是以,固然金国太子完颜斜也带着金军的预备队留守燕京,但他到底是一向常驻在残破不堪的燕都城内,还是像昔日的契丹天子那样,正在不断地到处移营巡查,弹压和震慑各地豪强门阀,就没人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