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地说了两句,刘批示使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如果是一个会说话的,这会儿必定地拿好话哄哄对方。但韩世忠这个粗男人,明显没有这份细致心机。只见他踌躇了一下,便老诚恳实地答道:“……本年春季,金兵再度南下,一开战就屠了真定府,全城高低没逃出几口人,还请刘兄节哀趁便……”
真是好冷啊!
第三十九章、攻入会宁
一支打着鲜红旗号的宋军马队,风驰电掣普通地掠过仆从营中间的郊野,气势汹汹地扑向了会宁城!
――确切,在被覆盖全城的麻醉气体持续熏了几个小时以后,凌晨的会宁城中一片死寂。岳飞的马队没有碰到任何禁止,就等闲穿过狭小混乱的街道,然后合力撞开宫门,杀进了金国的皇宫。
因而,士气昂扬的宋军很快就砍翻了这几个最后的抵当者,开端在宫内横行扫荡――此时的大金帝国不过粗成,所谓的皇宫也没有多大,论范围能够还不如宋朝那些朱门权贵的豪华庄园。是以涌入皇宫的一百名余宋军马队,很快就节制了宫内的各处流派。又用冷水和鞭子强行弄醒了几个宫女,用刀逼着她们去指认金国天子,终究从一堆昏倒裸女的身下,把光着屁股、熟睡未醒的女真人天子完颜吴乞买给拖了出来。
合法带领着步兵主力的韩世忠,轻松扫荡了郊野的仆从营,跟昔日的禁军同僚上演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悲笑剧之时,带领一百马队杀进会宁城内的岳飞,倒是碰到了不小的费事。
他尽力想站起来,到内里活动活解缆子,免得肢体冻僵坏死,可这类尽力却给他带来了一阵昏眩。
深沉的夜幕下,原大宋禁军批示使刘胜,绝望地伸直在肮脏的土坑里,悄悄地等候着新一天的来临。
此时满盈在会宁城内的麻醉气体已经飘散无痕,但感化在人身上的药效却还远远没有退散――听到宫门外的庞大响动,总算是有几个懵懵懂懂的皇宫侍卫从屋子里爬起家来,出于甲士的职业反应抽出了本身的腰刀,但浑身颤巍巍的,底子连站都站不稳,明显已经完整落空了战役力……
――客岁春季的时候,金军撕毁盟约,破关南下。驻守燕京的郭药师背叛易帜,使得大宋北方流派敞开。汴梁朝廷仓促集结了三万河北禁军前去阻击敌军,成果却在真定府郊野一战而溃。而刘胜也是在这一仗以后投降成了俘虏,先是在燕京被关押了一阵子,随即又被押送北上,到会宁给金国天子当差做活儿。
“……泼韩五!泼韩五!我是刘胜啊!你还认得我吗?你是如何到的这儿?!”
刘胜老泪纵横地哭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降了。想想那些好兄弟,没有战死疆场上,却被活活的饿死、折磨死,一个个死得太冤了。另有真定府城里的妻儿长幼,眼下也不晓得如何了……”
刘胜向来没有想过,气候竟然还能冷到这等程度,一不谨慎就会把手指和脚指冻得乌黑,乃至连撒泡尿都能冻成一根冰柱!缺衣少食的宋人难以适应如许的极度酷寒,成百上千地冻死、饿死或染上瘟疫,然后被女真人拖到林子里去喂狼……眼看着一个个昔日同僚和老友死于非命,刘胜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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