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张溥则是无法地讪讪一笑,“……唉,世事难料啊!彝仲兄,你现在不也投了流贼么?”
舞带飘飘,歌声朗朗,恍忽当中,仿佛又让人看到了那份独属于大唐的三千繁华、十丈软红。
——固然在绝大部分的封建文人士大夫眼中,这来自“澳洲髡贼”的曙光的确是堪比恶梦……
但是,夏允彝却回绝了张溥的聘请,“……天如贤弟的美意,彝仲心领了。只是鄙人现在早已心如死灰,实在偶然退隐博取功名。何况现在天下板荡,称帝者成百上千,各国旋起旋灭,即使得了官爵,也是朝不保夕。与之比拟,张献忠此人当然是粗鄙无文,萌朝辖下也不过三府之地,但毕竟享国日久,南昌在他治下承平了十多年,固然不能说是繁华乱世,好歹物产丰茂,民生尚可,能于此养老,彝仲已是满足了!”
而一众文人清客们也在内里纷繁吟诗作词,提笔挥毫,记念大萌国的此次“邦交”盛事。
9、漫威位面
“……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再返来,现在我身边连个能够轻松谈天的人都没有,感受真是孤单啊!”
7、明末大乱斗位面
现在,就在这座当年王勃挥毫泼墨,书就斑斓文章的南昌滕王阁上,正停止着一场昌大的盛宴——大萌国的建国君主“萌皇”张献忠,比来与定都金陵的大清帝国缔盟联婚,将他最宠嬖的女儿“萌香公主”嫁给大清天子多尔衮的养子多尔博,成为大清帝国的太子妃(多尔衮没有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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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之前,夏允彝早已痛骂张溥忘了国仇家恨了。但眼下本身的根柢也不洁净,实在没脸指责别人,只好不尴不尬地跟张溥随口酬酢。倒是张溥想要招揽他投奔清国,宣称大清爽帝多尔衮虽是蛮酋,却倾慕圣学,在扫平诸王、一统八旗以后,已经在辖地内开科举兴文教,很有拨乱归正之象。如果夏允彝肯畴昔的话,起码能得一个有品级的笔帖式,如何也比在大萌国给张献忠这个大老粗当无品小吏要强。
固然如此,倔强的夏允彝仍然不肯伏输,但是环顾天下,却发明此时的中原大地,已是“万邦林立”,到处都是各种百般莫名其妙的国号和朝廷。反倒是明朝宗室建立的几个小政权,却成了乱世群雄的重点打击工具,此时早已尽数毁灭。纵有幸存的皇子皇孙,也只能藏起家谱改名换姓,涓滴不敢透露行迹。
与此同时的高阁之上,更是环佩玎珰,彩带飘飘,歌姬们唱着王勃的《滕王阁诗》,翩然起舞。
固然如此,待到傍晚日落,滕王阁上的盛宴散去以后,夏允彝还是胸怀难过、心境难平。因而便跟着那些朋分残剩酒肴的仆人侍女,从杯盘狼籍的残席中抢出一壶凉茶、一盘糕点。然后,夏允彝单独坐在滕王阁的雕栏上,自斟自饮,一边望着滚滚赣水从脚下贱过,朗朗明月从远方升起,一边想着四海鼎沸,社稷颠覆,家属绝嗣,壮志成空,不由得黯然泪下,心有所感,随即口占一首七绝,挥毫提于墙上:
“……嘘!”另一名留着款项鼠尾辫子,穿戴清朝官服的白叟从速开口制止,同时镇静地看了看四周,直到肯定了四周并无旁人,才松了一口气,“……彝仲兄慎言!今时不比昔日,把稳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