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秀莲想起了冥婚折寿的传说,赶紧上前拉起小雪的手,不由分辩的强行拽着她往家走,恐怕丑八戒在天有灵,真的听到了小雪的话,那结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谁说不是呢,小小年纪就那么懂事,多好的孩子呀!唉!”
李叔将王叔搀扶了起来,拽着他站在一旁,陪着他悄悄落泪;
“八戒啊!俺不幸的孩子啊!一起走好啊!缺啥了就给师父托个梦,师父烧给你!”
“不幸的孩子啊!鄙人边必然要过的好好的,唉!”
“老王!走吧!村长还在你家呢,别归去晚了,他醒来没人管,又要混闹了!”
丑八戒那套外层穿过的新衣服,被放在玄色的小棺材里,小棺材被村民们用绳索吊着,缓缓放进土坑里安葬了;
小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哭得稀里哗啦的,悲伤欲绝的嚎啕大哭,沙哑颤抖的声音,充满着浓烈的哀伤,肆意的衬着着一众村民,闻者无不为之感慨;
当小雪问及白叟的时候,王叔奉告她,因为怕白叟再遭到刺激,以是哄着他喝了一碗安神药,现在正在王叔的家里甜睡;
“走了!唉!真是可惜呀!”
王叔念完祭文,泪流满面的跪坐在地上,伸手拿过三炷线香,在一边的蜡烛上扑灭,泣不成声的插在青石碑前;
早已泪流满面的小雪,这才缓缓上前,伸手抚摩着冰冷的青石碑,还想着往昔与丑八戒在一起的光阴,心中难过的近乎堵塞,疼痛到无以复加的境地,泣不成声的颤声悲呼;
李叔看着浑身颤抖,老泪纵横的王叔,感同身受的哀声长叹;
模糊约约当中,仿佛有凄厉的惨叫声,从大地深处传来,弱不成闻,漂渺不定;
一起上,秀莲把小雪的设法跟王叔说了,王叔毫不踌躇的满口承诺;
明黄色的火苗燃烧着纸钱,本该炙热的火焰,却让世人感觉心中发寒;
“半子啊!之前你叫俺丈母娘,俺向来没应过声,现在小雪已经嫁给你了,你这个半子俺也认了,你在天有灵,必然要好好保佑她,保佑她平安然安的!...”
“八戒!一起走好!唉!”
“嗤啦!嗤啦!”
锥子山的半山腰,村民们在王叔的指导下,在土堆前跑了个土坑;
......
青石碑前的线香上,灰色的烟雾蒸腾而起,纸钱源源不竭的被投进火堆中,明黄色的火苗在阴冷的北风中摇摆,火光晖映在青色的墓碑上,映出一片惨痛哀痛的色采;
村民们将祭品,香烛等放在墓碑前,两根红色的蜡烛,别离被插在青石碑两边坚固的泥土里;
李叔上前拿出洋火,先扑灭了蜡烛,又在蜡烛上引燃了三炷线香,插在墓碑前的地盘上,老脸上不由自主的浊泪纵横;
“哗啦啦!”
“呼轰!”
一群送葬的村民冷静地跟着,手里拿着下葬用的东西,一个玄色的小棺材,另有一块儿青石碑,上面刻着丑八戒的名字,另有极其简短的平生,“不幸早夭”这几个字分外刺眼;
“来!谨慎!左边点儿!”
“呼轰!”
“唉!”
“嘀嗒!嘀嗒!”
李叔再次上前,伸手将小雪扶了起来,泣不成声的秀莲,也在李叔的表示下跟着站了起来,和小雪一起站在青石碑的中间;
天空俄然墨云翻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